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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家養小首輔 > 第220章

                第220章

                “安齊兄,我又來叨擾你了。”陳老板笑呵呵地拱手道。

                “墨之賢弟。”

                林邈嘴角含笑,顯然和陳老板關系不錯。兩人一番寒暄,陳老板指著薛庭儴道:“這便是我曾與你說得那位后生。”

                林邈看了過來。

                明明薛庭儴見識也算廣博,在那夢里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即便是九五之尊他也見過好幾個,卻就是莫名有一種肅然起敬之感。

                “小子薛庭儴,見過先生。”他雙手交合,長揖為禮。

                林邈點點頭:“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學館十日后方開館,是時你直接過來就是。”

                “謝先生。”

                陳老板看了林邈一眼,似乎有什么話想說,見此薛庭儴識趣地說自己出去走走,便避了出去。

                待薛庭儴出去后,陳老板才道:“安齊兄,難道不信為弟的眼光?我觀了這些日子,此子心性沉穩,為人勤學刻苦,在讀書上頗有天分。他如今只缺一名個好老師,若是有個好老師指點,想必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陳老板之所以會這么說,也是因為林邈的表現太平淡了。他原以為林邈愛字,看過薛庭儴的字,又有他的游說,怎么也要收做學生才是。

                這學生可與學館中的學生不同,算是入室弟子。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名幼童從蒙學開始直至他考中功名,并不止單有一個老師。

                蒙學之時,叫蒙師,也就是啟蒙之師。業師乃是授業之師,又稱經師。授其業者必傳其經,傳其經者必育其人,所以業師對一名學子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另還有人師、座師,這里且不提。

                而陳老板所的‘收做學生’,老師對學生來說,更像是業師和人師的結合體,既要授業,也要教其做人的道理,不同于對待普通的學生,老師對其是要悉心培養的,算是傳承自己的衣缽。

                當然,學生相對也要付出,要真正做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種不是父子,但勝是父子的關系,在當下士林是十分風行。而士林中人盤根錯節的關系,就以此為奠基,逐漸發展成一片參天大樹。

                林邈失笑:“你倒是對他十分看重。”

                陳老板哂笑一下:“若不是記掛你,你當我有那個閑心去管你的閑事。你可別忘了十月大比,若是今年清遠學館再輸了……”

                接下來的話陳老板未說,林邈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輕嘆一聲:“事事皆由天定,若現實如此,也強求不得。”

                陳老板連連搖頭跺腳道:“哎呀,不是我說你,你就這性子最是讓人頭疼。你和別人論君子之道,可別人卻從來不跟你按這個來。這一年又一年皆敗于那小人之手,如今竟弄得沒有好苗子愿意來此求學,長此以往可該如何是好。”

                “墨之賢弟,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我只知道再這么下去,這清遠學館的名頭可就要敗在你手里了。”

                語畢,兩人皆是沉默。

                林邈面露疲憊之色,陳老板似乎也知道自己失了。他放緩了音調,道:“我是拿你沒辦法了,反正人我是給你帶來了,我真的很看好這孩子,至于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邈點點頭:“墨之賢弟,為兄在這里先謝過了,只是收徒之事還是日后再說。你放心,他即入了這清遠學館,我自是悉心教導。”

                陳老板也明白他的心結在哪兒,倒也沒有強求,兩人又敘了會兒舊,陳老板便出告辭了。

                陳老板從廂房中出來時,薛庭儴也剛回來。

                他被齋夫帶著在這學館里四處逛了一逛,看得出這座學館的年頭有些長了,許多建筑上的漆都有剝落,但一花一草一木都可見清雅。

                像個讀書的地方,不像那清河學館,處處都透露著一種銅臭味兒。

                兩人相攜離了去,路上薛庭儴向陳老板詢問束脩之事。

                問過之后才知道清遠學館的束脩十分低廉,除了慣例的拜師六禮之外,一年只需一兩紋銀。

                至于平時孝敬先生的節禮,只看家境和心意,送不送都可。另外,關于宿讀之事,可選擇宿讀,也可選擇不宿讀,只是每日晨讀必須到。至于餐飯之事,可選擇自帶米糧,也可選擇每月交納一定的銀錢,由學中供應,都是可商榷。

                不像那清河學館強制要求學生必須宿讀,只為了收取那不菲的住宿費及餐飯費用。

                據陳老板說,以往清遠學館還有朝廷補貼時,那每年的一兩紋銀都是不收的,只是后來失了補貼,學館里幾個先生和雜役都要養家糊口,才會收取銀兩。

                陳老板說得語氣感嘆,薛庭儴心中也感嘆著。

                在他那夢里,‘薛庭儴’卻是整整在清河學館里讀了三年,若是早知道有這清遠學館,招兒也不會為了他的束脩奔波忙碌,當時‘他’被家中放棄也不會那么絕望,而他更不會在清河學館虛度三年光陰。

                幸好現實與夢境終于產生了偏離,莫名的薛庭儴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

                這個夢出現在他生命中幾十年,日日夜夜,糾纏不清,似是深入骨髓,又仿若是血肉。扔不掉,挖不走,一日不來就好像缺了點什么。

                可他從來沒有做過如此清晰的夢,清晰得就好像真的一樣。

                “狗兒,你說你咋這么犟呢?我的錢難道就不是你的錢,你說我掙錢到底為了啥,不就是為了供你讀書,讓你揚眉吐氣?”

                “你說你怎么這么犟呢!你說你這么犟,到底犟給誰看?!”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這樣好多年了,改不掉!我也不打算改!”

                “你瞧瞧弘兒,他長得像不像你?”

                ……

                薛庭儴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搖著自己,睜開疲乏的眼,入目之間是昏暗的內室,胡三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甚至連帳子上的紋路都那么熟悉,他才知道他方才是在做夢。

                只是那個夢太清晰了,那空氣中蘊含的高粱香,她倔強緊抿著嘴角的弧度,都讓他身臨其境。還有她被氣哭的眼淚,晶瑩剔透閃爍著七彩光芒,他想伸手去觸摸,卻被人搖醒了。

                “大人,該喝藥了。”

                薛庭儴被撐起來喂藥,他已病入膏肓,連喝藥都得有人服侍,哪里還像那個位極人臣,縱橫朝堂幾十年的薛首輔。

                哦,不,他現在已經不是首輔了。

                他已上書乞骸骨,打算回鄉養老,圣上也已經準了,可他卻已無鄉可歸,無親可靠。

                其實他也沒打算回去。

                “張大人王大人還有李大人曹大人都來探望您,卻是聽您的吩咐擋在門外。這日日都來,今兒又來了,您看要不要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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