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云的腦海中,驀地閃過了君海心在海邊對他說的話,她說,君謹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少年了,不是可以任由他戳圓捏扁的了,她更說,現在的君謹,可以贏得了他。
這個少年,可以贏得了他嗎?君海心又憑什么對君謹如此有信心呢?!一想到他最愛的女人,心中最在乎的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白逐云的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和嫉妒。
君謹有著他想要的東西,可是卻又是他得不到的。
甚至有時候白逐云也會想著,如果這輩子,他是海心的家人,是否會好一點。縱然會有著道德的束縛,可是海心最在乎的,除了命依之外,就是君家的人了。
如果他是她的家人的話,那么她也會在乎他了吧,不會把他拒于千里之外。
“有沒有機會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白逐云淡淡地開口道,“君謹,你真以為你現在能夠贏得了我嗎?”
漆黑的鳳眸猛然一沉,君謹的手猛然抬起,眼看著要朝白逐云揮過去,夏琪猛然地拉住道,“謹,別動手!”
這里是醫院,走廊上有監控,一旦在這里動手的話,那么就等于是給了白逐云找事的機會,到時候他則會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態。一瞬間,夏琪的腦海中閃過了這些想法,然后死死的拉住君謹的胳膊。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無形的交匯著,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眸子,片刻之后,就像是讀懂了她眸中的意思,他身上原本那種揚起的憤怒氣息一點一點的收斂了下來,抬起的手臂也重新放落了下來。
“我不會動手的。”君謹聲音平靜的道。
夏琪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氣,而白逐云則挑挑眉,若有所思地看著被君謹擋住了大半個身子的夏琪。
“還是先找姑姑吧。”夏琪對著君謹道,然后抬起手,敲響了君海心診室的門。
片刻之后,一名護士過來開門。夏琪和君謹走進了房間,但是白逐云卻并沒有走進來,直到房間門關上的時候,白逐云依然還佇立在門外。
“哎,這人也真是的,都站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時候才肯走。”護士小聲的嘀咕著。
夏琪楞了一下,“怎么,門口那個白頭發的男人,已經在這里站了好幾天了嗎?”
“可不是,只要君醫生在醫院的時候,他就站著了,一直到君醫生離開醫院為止。好像是想追君醫生的樣子呢,只有看到君醫生的時候,這男人才會說話。”護士說著,卻又發現自己不該在夏琪和君謹的面前說著君海心的八卦,于是又趕緊補充道,“我我只是隨便瞎猜的,你們可別對君醫生說啊。”
夏琪自然也明白護士的顧慮,當即寬慰道,“好的,我們不會說的。”
護士這才吁了一口氣,引著兩人坐在沙發上,“君醫生現在正在里間給病人檢查呢,二位稍微等一下就好。”
果然,就像護士所說的,夏琪和君謹莫約只等了十分鐘左右,君海心便給病人做完了檢查,從里間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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