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是哭著是離開養心殿的。
她夢里心心念念的人,歷經幾年,終于找到了。
可是,她卻只來得及和他說上了幾句話,就被自己的父皇給攆走了。
在她的心里,父皇是最疼愛她的人。
但是……
現在她才終于明白那句話,天家沒有親情。
她不傻。
父皇的不滿和阻攔,她看的出來。
并非是因為家世。
而是因為……
她相中的人,是西南軍營的人。
哪怕這個人,只是一名先鋒小將,并無兵權,卻還是讓父皇懷疑了。
畢竟,父皇如今年歲漸大,底下的兒子們都各有心思。
這幾年也折騰了不少事情出來。
而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則是這些皇子中最厲害的。
父皇這是在忌憚兄長。
連一個西南軍營的無實權的先鋒小將,都如此避諱。
是擔心兄長和西南軍營有什么牽扯嗎?
永安公主的嘴角扯了扯,眉宇間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來。
她其實早就知道天家無情。
但她是北梁最受寵愛的小宮主,父皇對她一向是都疼愛有加的。
她以為,她會是個不同。
原來,也沒什么不同。
永安公主并沒有回春日宴,而是回了自己的宮殿。
一個人關在房間里。
不準任何人靠見。
白芷忍冬她們在門口嘴皮都快說干了。
永安公主只悶悶道:“讓我靜一靜。”
永安公主的所作所為,很快就傳到了明德帝的耳中。
他有些煩躁的抬起手,用力的敲了敲桌案,不滿的看向蔣雨桐:“都是你把她給慣壞了。”
蔣雨桐抿著唇:“都是臣妾的錯。”
“永安年紀還小,臣妾也不想她那么早就出嫁。”
“不如再等兩年吧。”
明德帝的目光,死死落在蔣雨桐的身上。
蔣雨桐慢悠悠道:“正好,臣妾也不是太放心,想要再仔細調查一下那位小將軍。”
“雖然現在第一眼瞧著,為人不錯。”
“家世也算清白。”
“可現在,外面會偽裝的人太多了,臣妾不得不防。”
“畢竟,永安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肉。”
“臣妾希望她永遠快樂安寧。”
明德帝眸底的猜忌終于少了幾分,片刻后點點頭:“行,就依你。”
蔣雨桐松了一口氣。
明德帝又問道:“最近阿離那丫頭,可有來信?”
蔣雨桐搖搖頭:“許是最近行程比較忙,阿離已經有段時間沒寫信給臣妾了。”
“不過,她和永安她們一直都有書信來往。”
“想必,永安收到了吧。”
“畢竟,她們姐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明德帝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老十二呢?可有寫信給你?”
蔣雨桐笑笑:“老十二是個孝順孩子,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封問候的信送回來。”
“雖然是去西北,時間緊急,但他也還不忘送一些沿途特產。”
“確實很不錯。”
明德帝點點頭:“是啊,老十二很不錯。”
隨即又看向蔣雨桐,目光灼灼的:“老九也很不錯,你很會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