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貝怎么辦?”
“分了,是他不要我的。”
半晌海萍都沒說話,最后海萍說:“你好自為之吧!我多說也無用。對了,畢竟是人家幫了咱們,我想下個星期天請他吃頓飯表示感謝。你安排一下吧!”
海藻為難地說:“他不一定有時間,我問問他。”
蘇淳這一向突然變得夜生活豐富,總有人或部門在下班前拉他去交流感情。
先是人事科請去吃飯,席間科長看似無意卻有心地提到自己已經在這個位子上蹲4年了,沒升沒降。等吃完飯分手的時候,蘇淳覺自己的手里多提了一個包,這是科長送自己上出租車的時候順帶捎著塞進來的,打開一看,純金鑲水晶的一尊佛像,沉甸甸的。蘇淳嚇得手都抖了,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視查今天的黃金牌價。
蘇淳和海萍兩個人就如何才能把這尊佛像請回去而不傷人家面子傷神了一個晚上,畢竟,這是個大物件,偷偷摸摸還回去萬一人家沒收到,那真是說不清了。
那個金佛還沒了結呢,第二天蘇淳又被小趙帶的一撥陌生人拉去喝酒。席間有個特別熱情的家伙跟自己拍著肩膀稱兄道弟,相見恨晚,并約了第三天的酒席。
蘇淳百般推脫,沒推脫掉。
第三天晚上,根本無須自己推脫,又有另一撥總務處的相邀喝酒,蘇淳剛想說已經有約了,就被人跟綁架似的給抬出去,喝酒跟打仗一般沖鋒陷陣,蘇淳很快就醉了,最后都快出溜到桌子下頭去了。等睜眼一看,現自己壓根不在家里,卻躺在洗浴中心的一間房子的床上,旁邊坐了個近乎全裸的小妞,嚇得蘇淳抱著褲子落荒而逃。
第四天一大早,蘇淳打死不愿意去上班了,在家缺班說自己頭疼。跟老婆講,我遲早得**,昨天晚上失沒失我根本不知道。即便失了你也要原諒我,因為我是被**的。我本人沒那個意愿。海萍哭笑不得,本來一肚子氣要火,看蘇淳可憐的模樣,就拉倒了。
第五天無論誰來拉,蘇淳就一句話:“老婆火了,說要離婚,我哪都不能去。”中午吃飯的時候,以前的同事老吳特地跑到自己身邊坐下問:“蘇淳,哦!蘇科長,你是不是認識宋慶齡小學的校長?我想把我家孩子搞到那去讀書。”蘇淳已經哭笑不得了。(4)待續
44
宋思明給海藻去了個電話:“你在做什么?”
“遵你指示上班啊!”
“忙不忙?”
“不忙。”
“那你等下去水清木華看看那里的房子喜歡不喜歡,那里的裴總會接待你,有幾套供你選,如果看上了,就告訴我一聲。”
海藻是打車過去的,到了地方,裴總親自站在小區門口等,看海藻從出租車里出來,有些驚奇地問:“郭小姐沒有車嗎?這樣太不方便了。我這里正好有輛新款女士的歐寶,跟我也不相配,不如郭小姐開吧?”海藻趕緊拒絕。
海藻太喜歡這套房子了,樓下就是綠地花園和游泳池景觀,而北面遠眺是世紀公園,個臥室都朝南,寬敞舒服,客廳與廚房聯體,裝修俱全,就是離宋思明的辦公地點有些遠,以后想去看他就不那么方便了。宋思明適時打電話來問:“滿意嗎?”海藻躲到陽臺答:“不滿意,離我上班和你的辦公室都遠。我要一套靠你近的,這樣,哪怕你有半小時的空,都能過來看看我。”宋思明笑著說,我知道了。
臨走的時候,裴總還一臉遺憾呢,就好像自家閨女相親沒被看中一樣失望,還不斷提他那歐寶。海藻禮貌告辭。
晚上,宋思明又過來報到,海藻在他離去時拉著他手說:“我姐姐說,這個星期天想請你吃頓飯,感謝你。”
宋思明想了一下說:“好。不過只能吃中飯,下午我有約會。”
宋思明把陳寺福召到辦公室說:“你最近怎么樣?”
陳寺福高興得很:“托大哥福,風生水起,還不錯,就是手上留了塊燙山芋扔不掉。”
“什么山芋?”
“那塊拆遷的地,原來說到6月一定拆完,現在都快7月了,有幾個釘子戶死硬拔不動。我告訴你現在都成什么局面了,那邊拆到附近大小馬路污水橫流,走路得繞道,老鼠蟑螂臭蟲全給趕出來了,每家房子都拆掉窗框了,可就有死倔的半個屋頂給掀了還賴著不走呢,沒水沒電都能撐,我是服了。前一陣手里沒錢,一聽說早拆一天幾萬,都樂暈了,現在不缺這點了,就想早點扔出去拉倒。大哥你能給我把這活兒推回去嗎?”
“胡說,你要么不應,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做到。這是個信譽問題。大家都是朋友,我怎么跟人家交代?你辦事不力嘛!早就叫你不要貪圖眼前小利,多給人家幾個不就解決了嗎?”
“大哥,依你的說法,我就不是去掙錢了,我那是去賠錢的。那是幾個小錢嗎?他們獅子大開口,1o個平米想換百來平米呢!是你,你肯嗎?我算碰到真無賴了。在這以前,我還當自己算無賴呢!”
宋思明忍不住笑了,說:“當無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說臉皮厚就可以,還要有螞蝗的鉆勁,牛皮的韌勁,野馬的闖勁和飛蛾視死如歸的狠勁。你呀,差遠呢!這個問題,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你不要推我這里來。你要是解決不掉,下面這件好事就輪不到你了。”
陳寺福一聽有好事兒,勁頭就上來了問:“啥好事兒?”
“上次你陪著在上海考察投資環境的那個香港人,現在決定大手筆進駐上海房地產,這對上海是個利好消息。他呢,因為對你印象還不錯,想跟你一起合作。我倒是有個想法,想把你們公司包裝包裝,看到最后能不能到香港上市。畢竟,那個港商也是實力不俗的。”
陳寺福靦腆地笑了,撓著頭皮說:“算了吧!干活我是行的,但搞這個,我不拿手。我那公司,全賣了,包括辦公桌,能上千萬嗎?還都是流水帳。”
宋思明指著陳說:“扶不起的阿斗。我要你,不過是要你現在在港商面前良好的印象,再加上你公司的殼子,頂多借你個名字使一下,你怕什么?也不一定成,要是有了眉目,我再告訴你,你先回吧!趕緊把你那拆遷活兒給解決了,別耽誤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