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給我介紹了個外國學生,學中文,我正惡補呢!”
“啊?這活你干不了吧?何況,你也沒時間啊!整天上班。”
“一周個晚上,8點到9點半。過了元旦,我一三五晚上到家就得過11點了。”
“不行。你不能去。太晚,不安全。再說了,你學生男的女的?萬一動機不純怎么辦?你跟海藻推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有那閑工夫,把自己弄弄好吧!”
蘇淳不再表意見。本來他在家的意見也不作數。而他若再堅持下去,就又回到“沒用,不掙錢,讓老婆拋頭露面”的老軌跡上。
海藻在辦公室搞策劃,老板走過來遞給她厚厚一個信封:“是宋秘書讓我交給你的。”
海藻拆信封的時候,現封口上有一個奇怪的記號,三角形外面畫了一朵花。里面是厚厚一疊鈔票,海藻冷冷一笑,想來這就是自己的賣身錢?果然**一刻值千金啊!哦!萬金,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6萬塊。唉!想自己在過去的一年里,浪費了好幾百萬了。可悲可嘆。錢的外頭裹了一張字條,上面寥寥幾個字:“不是我故意冒犯你,而是情不自已。請你原諒我。”
海藻突然周身輕松。以前借了人家的錢,總在心頭壓塊石頭,慌張。現在拿著這疊錢,覺得心安理得,也不那么迫切地想還了。
海藻給姐姐去個電話:“我下了班去你那一趟,有事找你。”
海藻到了海萍家,遞給她這個信封。海萍一翻看,狐疑地問:“你哪來這么多錢?”
“我問朋友借的。人家不收利息,你先把高利貸還了。有了多余的再還人家。”
海萍笑得燦爛,站起來一把抱住海藻:“真謝謝你海藻!我輕松多了。”海藻看著姐姐渾身松快的樣子,覺得自己很干凈了。
這幾天海藻總不讓小貝碰自己,小貝以為她還在因為海萍的事情跟自己生氣,其實海藻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小貝那個海藻了,已經變得很污濁。沒事的時候,她會很勤快地清洗下體,她內心里老有克服不掉的恐懼,擔心身體里殘留其他男人的味道,被小貝覺。而且,她沒辦法做到讓小貝的身體也進入自己,感覺自己是被兩個男人使用的牙刷。她很佩服以前書中描述的蕩婦,可以毫無障礙地在幾個男人中間穿梭,那該是怎樣的革命斗士啊!心理狀態就像洪湖水一樣經得起風吹浪打。
前兩天她剛看到一篇新聞,說的是一個姐姐為了供養弟弟讀書,白天在學校里做鄉村代課教師,晚上出去賣淫賺錢。雖然賣淫會得到更高的收入,但這名女教師依舊不放棄自己的教書事業,還為窮苦的孩子貼補作業本兒。當時她覺得這種報道都是引人眼球的,現在她明白了。就像宋思明說的那樣,懂得犧牲的才比較偉大。而那白天的老師是為了擁有一個感動自己的精神,洗滌夜晚的卑下。
不過睡一覺,不算什么。
海藻第一次覺得,睡覺這個普通的動詞,也可以用得狎昵,猥褻,格調低下。
和小貝,叫**。
和宋思明,叫睡覺。
好了,放下了,今天晚上可以和小貝**做的事情。
蘇淳回來見桌上的錢,很吃驚,問:“哪來的?”
“海藻的朋友借的,不要利息。”海萍特地把重音放在不要上,以故意羞辱蘇淳。
蘇淳皺著眉頭說:“海藻?海藻怎么可能有這么有錢的朋友?6萬啊!不是小數字,還不要利息。說什么時候還了嗎?”
“她說人家不急著要。”
“不對。海萍,你最好去問清楚,這錢我怎么感覺拿得不踏實啊?現在這世道,沒這樣的活雷鋒。”
蘇淳一說,海萍本來是心里疑惑的,但一聽蘇淳最后一句,惱了,以為蘇淳自己沒本事,還要把海藻拖下去。“你沒有這樣的朋友,不代表海藻沒有!你不要拿你的人緣去度量別人。”
蘇淳不再表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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