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冥島上的一切李牧是完全不知曉的,這個時候他正在雪山之上忙著適應著那具全新的身體,
在一聲聲巨大的咆哮之中,一條白影圍著那高聳的山峰閃電一般飛竄不止竟是在虛空之中生生拉出一條條白練,感受著那巨大的身軀幾乎完全違反力學原理輕易的撕開那一層層阻在身前的空氣,滑膩得如同游魚一般在那一條條空氣之間的縫隙之中肆意的游弋,看著那視野之中飛速閃過的周遭景象,正飛奔著的李牧心中狂喜之余卻是生出一份僥幸,
如此這般恐怖的速度,簡直比自己那陰賊分神破開虛空之后還要快上半籌,萬幸的是這畜生雖是修行年月久遠卻是依然留著那一份畜類先天之中便存在的一分獸性,習慣了將那獵到的食物直接吞入腹中,只是靠著自己那融金化鐵的胃液來消化它們,卻是給了李牧一線生機。
“哎,被它吞進了肚子還真是幸運,這若是在外面...嘖嘖,論打我打不過、跑也跑不了,我便是有十條命怕也是都不夠它殺啊。”,感受著那身體之中渾厚得可怕的精血*力還有那堪稱恐怖的肉體力量,那巨大的身子突然口吐人嘆息著,抬起爪子隨手便將面前阻路的一塊巨石拍成了粉碎,
聞得那聲巨石粉碎發出的巨大響聲,那仰天躺在雪貂分身脖頸之上絨毛之中的小黑,疑惑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卻是又舒適的側了個身,摸摸身下那異常溫暖柔軟的毛發,長長的打個呵欠又沉沉睡了過去...
而正跨坐在雪貂背上的本尊,閉目感受著那只有幾分簡單神智的分神傳來的信息,滿足的笑了笑,那已經生出幾縷淡淡紅絲的右手伸指一彈,一條火紅的長鞭就出現在他的手上,在虛空之中拉出一聲響亮的爆炸聲之后,揮鞭朝那山下一指,那腳下的白影頓時四足一頓,身形一閃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聲略帶疑惑的喃喃自語:“這。。。自己騎自己,算是怎么一回事?”
。。。
天水火車站,
獨臂、黑袍帶著一黑一白兩只寵物的李牧,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微微瞇了瞇眼睛,將那些如同看外星人一般的眼光直接忽略,快步登上了那列開往l市的火車,
看了看那車廂之中擁擠不堪的人們,可自己卻一人占著三個座位的李牧,低頭瞅了瞅自己那一身顯得有些陰森森的黑袍,又望了一眼對面有些坐立不安的兩人,無奈的聳聳肩膀閉上了眼睛,開始恢復著那一條被自己一刀截掉的手臂,這段時間連續分裂著陰魂,雖然自己的*力足夠,可陰魂這東西實在是個奧妙無比的東西,這次僅僅裂出去幾分神識,竟然是這么久都恢復不過來....
身邊突然一陣微風掃過,李牧睜開眼睛一看,卻見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袋脖子上掛著個相機懷里還抱著一個筆記本卻是坐在了他的身邊,見得李牧望來卻是笑了笑:“哥們,你這一身打扮可真是有型吶,要不要給你來兩張**一下?”
李牧笑著擺擺手,看著那肩膀上那個米黃色的大大旅行包,問道:“你是?記者?”
“不是。”那男子卻是拿起相機直接給了他一個閃光燈,順手一手掀開電腦,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是個旅行寫手,為幾家雜志社寫稿子混生活呢。”
“旅行寫手?”李牧想了想,似乎理解了這個詞,卻聽得那男子問道,“你呢?”
“學生,正準備上大三。”
“學生?”那男子終于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將手里一瓶葛根糖遞了過來:“美術、藝術專業的?哎。。。你這個造型可是很少見啊。”
李牧咳嗽了一聲:“不是,我是醫學生,學骨傷的。”
“哦?”隨手將李牧擋了回來的口香糖放在桌子上,饒有興趣打量了一下李牧的那件黑袍:“你若是頭發再長一點,衣服再破爛一點補丁多一點,我一定以為你在拍神雕俠侶的楊過呢,可沒見過那個醫生會弄成你這個樣子。”
李牧呵呵笑著,眼光一瞥卻是臉色一變,問道:“這個新聞,是真的么?”
只見那屏幕之上,一條顯得厚重無比的標題下,一張微笑著的年輕警察正透出一股蒼白的顏色望著這個世界,告訴你他已經死去的消息...
“當然是真的,像這樣的信息誰敢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