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卻是那個從開始就不見了蹤影的小黑,正渾身鮮血抱著一顆只有玉米大小的血珠沖著李牧露了露它那口尖銳的白牙。
看著它習慣性的用爪子比了比那顆凝固的血珠,李牧苦笑一聲,將那顆血珠掰成兩份,將一份大的直接塞進那小東西的嘴里,拿著那剩下的半顆便走向那癱倒在地的天星子身邊,將它遞到了他的手上,天星子愣了一下,喃喃的說道,“也沒有虧本,這三成精血卻是又回來了。”卻是看了看李牧仰口吞了下去。
李牧瞅了瞅他那兩條長短不一的腿,猛的一把抓過,抬掌就那條折斷小腿的骨頭震成幾截,在天星子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中一小截一小截的給他給接上,那天星子臉上一陣紅黃的光芒閃過,在李牧的感知中,他那腿上的斷骨已經開始奇跡般的愈合到一起,連那臉面上幾條巨大的傷痕都已經開始慢慢的愈合、剝落。
“你們兩個還真是好本事,居然連這條有神獸血脈的家伙都能搞定。”一個如同石片摩擦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李牧回頭一看,一個正將一把長槍慢慢抽出體外,滿身傷痕的魁梧大漢正緩緩走了過來,口中冷笑著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在這里分一杯羹?”
抬手將最后一把長劍抽出體外,抬劍一指,霸氣十足的說道,“這小子才不過初成陰魂,那個小不點的寵物看起來也沒有絲毫戰力,而你這個老家伙,經此巨戰之后可還有與我一斗的資格?你殺得了我嗎?”
指了指那螭吻的尸身,大吼一聲道:“這家伙的皮毛骨頭其中的一半,我要了,你們可有意見?”又指了指李牧,漫不經心的說道:“小子,你也不用這么看著我,老子就是要全搶了你們的你們又能怎么樣?看看那老家伙,連自己比命還重要的法劍都收不回去了,還有什么資格拒絕我?小子,難道你以為拿著一把比較鋒利的刀就能殺得了我了?真是個笑話!”
李牧卻是飽含譏諷的笑了,長刀一展,一股股火焰便包裹在那刀身之上,身形一閃便竄到那大漢的身旁,黑沉沉的長刀夾裹著一溜火光便迎頭劈下,而那大漢顯然是對自己的功法極其有信心,身子不閃不避卻是抬腕一劍便指向了李牧的心口,
“喀嚓”
那大漢不可思議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斷口如同鏡面的斷劍,這口他用來和那天星子打斗了數十年都未曾傷損半分的寶劍,居然毫無阻滯無聲無息的被切成了兩斷,看了看李牧手上那柄連刀刃都沒有黑沉沉的長刀,努力的張了張口卻是什么什么也沒有說出來,一道從左肩直切到襠部的巨大的傷口一寸一分的裂開,兩片‘魁梧’的身子向著兩邊轟然的倒下。
“死不了是嗎?”看著在地上兩片不斷扭曲的身體,李牧的手掌忽然幻化出一只巨掌向那螭吻的尸體猛的一吸,一股股包含能量的血液立刻灌入李牧的口中,一股股灼熱得連周遭空氣都開始扭曲的火焰突然從他的雙手暴發出來,猛烈的轟擊在那兩片身軀之上,片刻之后,便只剩下一堆殘剩的灰燼包裹著幾小塊骨頭留在那地上。
李牧皺了皺眉頭正轉身行去切不料余光一瞥之下,頓時被地上一點金光所吸引,正俯身拾去卻見地上黑光一閃,那小家伙已經拾著那塊布帛到了李牧肩膀上,一只小爪子將它遞給了李牧,另一只爪子卻從背后一掏,那顆黃澄澄的珠子不知何時落到了它手上,正眼巴巴的望著李牧,一只爪子正在那珠子上面胡亂的比劃著,
那著那快似乎是金絲織就的布帛,李牧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它,無奈的說道:“你要是喜歡,都歸你好了。”那小東西頓時眉開眼笑,如同啃冰塊一般吧唧吧唧的就把那顆珠子給吃了下去。
看著手上的布帛,居然是李牧唯一認識的一種小纂體寫就,‘裂神大法’四個大字之下密密麻麻數千,李牧一看之下心中狂喜,這分明是成就一個不死之身的無上法門吶,這法門將自身的陰魂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如此無限的分割下去,寄托在自身一部分身軀之上,只要一部分不死,那自己便是不滅的存在,而且,這每一份陰魂都有著自己獨立的意志卻并不孤立,只分神并不分出一個獨立的人格。
試想一下,日后將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分割出一份陰魂,然后分離出去,那簡直就是災難啊,那便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不死不滅的存在,卻是心里忍不住咒罵了一句,“這個傻逼,有這么好的法門居然被他練成挨打的小強,不過幸好你這么傻逼,不然我怎么可能得到這么好的東西。”又細細背誦了一遍,一把取過刀將之切割成千百萬份,然后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卻是回過頭,對著天星子笑瞇瞇的說道,“那家伙的分神大法,你有沒有興趣。”卻見他皺了皺眉頭,仿佛有些不悅一般說道,“我乃是天星宗的宗主,怎么會學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我天星宗力可通天的法門不知凡幾,便是隨意修成其中一道便通天徹地法力無邊。”良久,天星子終于功行九轉,卻是站了起來,語間那臉上又恢復了那那股雍容之態,
沖著李牧點了點頭,抬手一引那口法劍頓時化成一道流光圍繞著那螭吻的尸身閃動起來,幾個呼吸過后,兩張完美的皮毛便出現在眼前,那天星子嘿嘿的笑了幾聲,隨手取過其中的一塊,說道,“我看你也不可能有那芥子納須彌的手段,那螭吻的尸身卻是要便宜了。”
伸手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著一個小小的錢袋,望那尸身上一仍,那螭吻巨大的尸身便立刻失去了蹤影,天星子伸手接過那袋子,卻是回過頭望著李牧說道,“我們該出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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