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恪支迦?”
"連一個名字你都要欺騙于我,這也叫為奴?”李牧那頂天立地的身軀之上傳來一聲冷哼,直震得周遭本已緩緩平息的血海又是一陣驚濤駭浪,那阿恪支迦立刻從空中跌落,跪伏于地顫抖不已,
“奴才不知有何欺瞞少爺的地方,還請主上明!”
“哼,明?那封號為‘通悟明印大師’的澄鑒和尚,若是我沒有記錯,他的名字好象是兩個字的漢名,那里如你的名字這般復雜。”這話倒也不是虛恫嚇,自小就對那些佛道典籍很有興趣的李牧,確實記憶得很清楚,這個記載中享年八十二的澄鑒和尚的俗名確實是兩個字。
卻見那跪在血海之中的阿恪支迦聞得此,頓時臉上現出一絲無奈,本想著搬出以前高僧的名頭稍微改善一下自己奴仆的地位,卻是不料這名字卻引來了懷疑,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苦笑著說道,
“主上,莫不知自古以來,這少數民族便一直有被歧視的這個傳統?我既然做為高僧大德受人香火得眾僧仰望,若是有一日告訴別人我其實是個少數民族的人,您說,那些達官顯貴士子名流,還有誰愿意頂禮膜拜于我。”
說到這里,突然臉色大變,急急說道,“主上你最好趕緊回肉身去,外面很是吵鬧好象出事了。”
李牧皺了皺眉頭,點點頭,腦袋一陣劇疼,眼前景物一頓亂轉,頓時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卻見自己躺在丫頭的房里,而丫頭正趴在闖邊兩眼含淚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正要低聲安慰道,卻眼光一轉,卻看了一個極是意外的人,
只見那山羊胡子老頭,一身衣服像被火燒雷劈過一般,皺巴巴的破破爛爛胡亂套在自己的身上,頭發也亂得像雞窩一般,卻是手持三尺青鋒,臉色陰沉得嚇人,一見李牧醒來,那張大師兩眼突然吞吐出兩道寸許長的清光,飛快的從李牧頭頂掃腳底掃視了一遍,皺了皺眉頭,聲如洪鐘一般的問道,
“小牧,你身體里的那個陰魂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有幾道西方那些和尚留下的印記?”
李牧立刻跳下床,看了看眼前這個似乎脫胎換骨一般的老頭,頓了一頓,就將那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細細的說了一遍,見得那老頭臉色稍緩,卻是立刻陰沉了起來,沉聲說道,
“我有點事要告訴你,不過說之前你先做點心理準備,不是什么壞透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