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
眼前好象晃動著幾個人身影,可是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楚,
模糊中似乎那幾個人正在說些什么,可自己耳膜早已經被完全震破了,什么也聽不見。
躺倒在地上似乎已經于世隔絕的李牧很想跟他們說:“你們趕緊把我送醫院去搶救吧。”可是現在他幾乎跟一個植物人沒什么區別,雖然腦袋里發布了一個:手指,你馬上給我動一下的指令,好吧,神經沒有出任何問題,這個指令完美的發送到了手指的神經上,可是手指的神經告訴他:現在肌肉很酸痛,不想動。
。。。
李牧試圖張了張嘴,可是努力了良久,下巴也沒有能夠張開,舌頭在嘴巴里扭動了幾下,卻只發出了幾個如同豬哼一般的聲音。
同樣渾身無力的老頭和一臉蒼白的丫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牧,都是一身酸軟茫然不知所措,直到那個從開始就一直目瞪口呆的老趙清醒過來,才急急忙忙的把幾個都差不多已經是殘廢的人扶上車子,當然老頭沒忘記要他帶上那具無比寶貴的僵尸。
躺在車后座渾身癱瘓的李牧頭枕著丫頭的大腿,無奈的望著車頂,心里暗想:“自己不過把那把刀用了一次,難道自己就被所謂的反噬弄得經脈寸斷了、還渾身癱瘓?
尤自不甘心的抱著最后試一次的希望,李牧再一次運行起那套養生經,希望奇跡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半晌,李牧終是無奈的完全放棄了,不知不覺中,兩股鮮紅的血流突然從他的鼻子里緩緩流出,然后那血便如同黃河泛濫般一發不可收拾,兩只眼角竟然也開始慢慢淌一縣血絲,丫頭滿臉焦急徒勞的不停的給他擦拭著臉上的鮮血,卻那血仿佛永遠流之不盡一般,慢慢的將車廂里都染得一片鮮紅,山羊胡子虛弱的坐在前排也是滿臉火色,不斷的扭過頭看看李牧,又虛弱的催促老趙飛速的將那車飆向李家大宅。
李家,
躺在地下室的李牧,意識依然很是清醒,他能清楚的感覺的一股股的血液從自己諸多斷裂的毛細血管中淌出,然后慢慢的匯成一股緩緩的從自己的鼻子里流出來。
看著滿臉鮮血的李牧,一家人都是六神無主心急如焚。
“張大師,趕緊問問祖宗有沒有什么辦法救小牧啊”
“張叔,我兒子到底有沒有事。”
那虛弱的老頭混身酸軟的的坐在地上,滿是無奈的說道:“祖宗我是沒法請了,我方才才借了祖宗的力量滅了那妖孽,這幾年我都是沒法去請祖宗了。”搖了搖頭,“除非你們現在去把你們家的老頭子從祖宅里挖出來,他也許有辦法,不過你們這要是去把他叫醒,只怕也會害他的一條性命。”
“我李家可就這一條血脈,這樣你叫我,這可怎么辦才好。哎.”
看了看兩眼急得冒火的諸人,老頭轉聲安慰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看小牧此時身上沒有絲毫死氣,而且生氣旺盛得很,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
而此刻渾身癱瘓的李牧突然身子一抖,劇烈的咳嗽幾聲之后一口鮮血便猛的噴了出來,頓時連剛說了‘生機還很旺盛’這話的老頭也頓時一顆心猛的揪了起來,
而李牧卻是覺得一口淤血噴了出去,突然覺得那癱瘓身體終于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