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似乎逐漸習慣或者麻木了這樣的疼痛,已經不再吼叫,只是安靜的切割著自己的皮膚。
喀嚓,喀嚓...
清澈的溪流也慢慢被染上一層淡淡的血紅。
叢林中一時寂靜無聲,
一時間只只剩下那鈍刀慢慢切割皮肉的聲音、血液流淌到地上的滴答聲、喘息聲......
終于,
當他切割到下腹部,并且沿著腰部切開一個完整的圓圈以后,他舉起刀,順著頸項的傷口,循著鎖骨慢慢的一刀刀切向自己的脖子。
躲在樹后的張越已經完全驚呆了,只能癱坐到地上,他的腎上腺素已經飛速飆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因為他認出了那個人正是隔壁班的王超.他望了望蹲在旁邊的李牧,努力的張了張嘴,似乎想問問他為什么不害怕一樣.努力半天,卻是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李牧這時已經從最初的驚恐中擺脫了出來,望著眼前那個正在揮刀自戕的男子,看了看他血流如注的身體,搖了搖頭,心道這人已經沒救了。
對面那個包裹著黑布的身影無時不刻散發著一股令人忌憚的氣息,那仿佛死尸的軀體雖然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絲毫動靜,可是李牧的直覺清楚告訴他,那具如同死尸般的身體絕對是“活的”!
他很想沖過去一把掀開那層薄薄的黑布,看看里面究竟是何妨神圣,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操控人心的力量,竟然讓眼前這個男子揮刀自戕而絲毫沒有一點反抗的跡象。
其實他錯了,此刻的王超并沒有迷失自己的意識,他能清楚知道并感覺到自己在做什么。
只不過他那揮舞著小刀的手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控制,他在自己的身體里面卻似乎突然變成了第三者一般只能“旁觀”著“自己”一刀刀切割自己的肉體,忍受著那一股股鉆心的疼痛。
他想發抗,他想要奪回自己的身體,可不管自己的情緒是多么的憤怒多么的狂暴,可是他除了意識的無聲怒吼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那雙唯一能自由轉動的眼珠無奈的飽含憤怒和畏懼盯著眼前的“罪魁禍首”。他想問為什么會這樣,可惜沒有人給他機會.
那似乎很緩慢卻毫不停頓的小刀已經圍繞著王超的脖子切開了一個完整的圓圈。
這時,王超伸出雙手,抓住頸角的皮膚,開始撕扯起來。
他此時的力量之大,簡直匪夷所思。活生生的整個上半身皮膚,居然被他三五下就用蠻力撕扯下來然后朝背后的那么一揭,整張人皮便完完整整的被他扒了下來。
看著手上那張血淋淋的人皮,“王超”輕輕抖了抖上面的血跡,似乎覺得頗為滿意,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望著眼前血淋淋“渾身肌肉糾結”的王超,那已經扒光了皮肉的上半身,那一條條依然還在曲張的肌肉,還有那一層薄膜之下一根根泛著慘白的肋骨,還有那還在蠕動的內臟和一圈圈輪廓分明的大小腸。饒是早已逐漸被解剖室諸多的死尸麻木多時的張越也終于忍不住眼睛一歪便暈倒在了李牧的懷里。
李牧的指甲這時已經深深的陷入了雙掌的肌肉中,顫抖著身軀死死咬緊著牙關讓不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響,睜大眼睛望著那場上慘絕人寰的一幕。
王超把那張人皮往自己那只剩下肌肉的肩膀上一搭,慢慢的把手伸頜下的皮肉,正待開始向上卷起的時候突然猶豫了一下,卻是停了下來。
‘唰’的一聲就將身上那條結實的牛仔褲扯了下來,在腰上輕輕撕扯了幾下,便不緊不慢如同脫衣服一般將一張皮逐漸慢慢褪下,肌肉和皮膚之間的結締組織的無奈吱吱響了幾聲,便被完整無缺的將下半身的皮肉也扒了下來。
天,慢慢的明亮起來。
晨曦下,
一個渾身赤一裸裸沒有半點皮肉的身軀,肩膀上還擱置著剛從自己身上扒下來的人皮,一滴滴、一股股鮮血不斷的從那猩紅的軀體上淌落,不知不覺中,原本清澈的流水竟然已經變得一片赤紅,映射著晨光緩緩流動。
張越幽幽醒轉,轉頭望見這個活動著的鮮紅肉體,嘴里還來不及表達他的驚恐要大喊一聲就已經被李牧緊緊捂住,徒勞的睜大眼睛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看著王超一步步走到那個黑布包裹的人前面,仿佛極其興奮的一般怪叫了幾聲,便開始用那雙只剩下肌肉和白骨的雙手拆開那層厚厚的黑布。
李牧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那雙活動的雙手。隨著黑布一層層的解開,李牧的瞳孔剎那間就緊縮了。
那,那黑布包裹著的!
卻是一具不知道風干了多久的尸體,皺巴巴的在晨光下宣告著他的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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