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玄魚愣了一下:“你要出遠門了?”
“嗯。”對她的敏銳絲毫不覺得驚訝,薛定山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打算去南邊一趟。”
“去找別人麻煩?”玄魚皺眉:“不是說等我學成之后,讓我幫你出氣的么?”
雖然薛定山完全沒講過究竟是誰先對不起誰,又是誰先動手的,但她哪兒會管這個。
對也好錯也好,反正她是薛定山這頭的。
就算是聽過很多次,薛定山依舊是被這話感動的不行:“話是這么說,但哪兒能真叫你動手啊。”
自己外孫女養在深山這么多年,連只雞都沒殺過,更別說跟殺人了。
雖然不一定會出人命吧,但受傷什么的,還是在所難免。
“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就別湊熱鬧了。”擺擺手,也不管她有沒有異議,薛定山單方面就把這事兒定下來了。
玄魚沒辦法,只好在老者走后將目光對準了咸魚很久的戮神戟上:“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定坤盤實力低微,遠不如一直跟著自己的同伴來的可靠。
“明白。”看起來就像是個玩具的戮神戟果斷點頭。
熟知當年恩怨的定坤盤:“……”
尼瑪,對方何德何能,能出動這位當保鏢啊!
該說不說,薛定山那個小鬼的運氣真是絕了,不知不覺間有這么一位大佬做靠山,別說是受傷了,就算是十殿閻羅親至估計都不敢把他怎么樣。
不知道這次尋仇之旅,最后會拐到什么地方去。
想到這里,定坤盤突然有種想要臨陣脫逃的沖動。
在薛定山離開后,得知玄魚打算去省城考試,劉淑芬二話沒說,直接帶著丈夫兒子過來給她助陣來了。
“正好你劉叔叔要去省城給當地的酒店送一批山貨,大家一起好了。”
考試的時候,別的學生都有家長陪著,而這個節骨眼上薛老剛好外出了,沒有人在外面幫小姑娘搖旗吶喊,她得多失落啊。
想到這里,劉淑芬眼神堅定:“放心好了,你不會一個人的。”
剛剛高考完的劉洋:“……”
他倒是覺得,面前這人壓根沒把這件小事兒放在心上。
玄魚的真實水平劉洋是知道的,天知道從小被一個小自己七歲的小女孩碾壓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反正每次在學校聽到有人在背后叫他學霸的時候,劉洋都會感到臉紅。
“謝謝。”雖然不太需要,但玄魚到底還是沒有拒絕她的一片好意。
次日清晨,玄魚這邊剛起床,那邊劉大壯就把車子停在了庭院的門口。
鎖好大門,玄魚什么東西都沒拿,就這樣空著手上了車。
“高考完了?”看在對方是自己從小認的小弟的份上,玄魚破例問了一句:“感覺怎么樣?要不要我幫你卜一卦?”
這還是她最近幾年新學到的。
原來未來是可以預測的,當初她所在的那方大世界可沒有這東西。
從一開始的小打小鬧,她現在已經連量劫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都能推演出來了。
“別了吧。”劉洋硬著頭皮拒絕。
鬼知道,為什么已經成年的他現在還是這么的慫。
童年陰影果然是會伴隨一生的。
“我還是比較想跟大家一起等著成績公布出來。”頂著父母爆亮的目光,劉洋完全不敢說自己其實心里也沒底,反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那好吧。”見他拒絕,玄魚也沒有勉強。
大概兩個小時后,滿是塵土的車子緩緩駛入省城。
打量著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玄魚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新奇。
上一次看到這種景象還是在十二年前,那個時候的高樓看起來土土的,遠沒有現在的簡約大方。
車子緩緩停靠在省一中的校門口,望著密密麻麻的人群,玄魚的嘴角不禁微微抽動。
不愧是校長口中全省最好的學校,聞訊趕來幫自己孩子報名的家長是真的多。
下了車,就在玄魚拿到報名表心生感慨的時候,一道并不是很好聽的男聲略顯遲疑的傳來。
“淑靜?”
總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的樣子……
這么多年依舊沒能找回記憶的劉淑芬下意識的轉頭,接著,她看到了并不是很想看到的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面前這位就是當初給了自己二十五萬,然后把自己趕出家門的所謂的“哥哥”吧?
“你也來給女兒報名?”復雜之色一閃而過,不由得,華發早生的男人看向劉淑芬身側的小女孩。
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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