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間驚醒,鄭向原下意識的就要用手格擋,就在兩人即將接觸到的時候,一道金光飛快的擊中女人的胸腹。
“咚的”一聲巨響過后,她不由得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周、周姨?!”
她不是死了嗎?!
驚訝僅僅持續了一瞬,已經有了那么點經驗的鄭向原后知后覺的看向女人身旁。
哦,沒有影子啊,怪不得呢。
看著面前這個變成鬼還想著殺死自己的人,鄭向原眼神有一瞬間的復雜。隨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飛快的往枕頭下面摸索著。
將被折成小三角樣式的紙條攥在手里,鄭向原不期然想起了小伙伴的叮囑。
他現在可算是明白了,小伙伴原來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
“你最好去地府自首,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有恃無恐,鄭向原緩緩來到女人面前。
然而回答他的,就只有宛若野獸一般的咆哮而已。
徘徊許久依舊近不了身,反而落的一身的傷。眼見再這么下去自己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恨恨的剜了面前的小男孩一眼,女人迅速改變了目標。
就算是沒有理智,她也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一開始還諷刺的笑著,但等看到對方奔向對面的房間后,鄭向原臉色頓時一變。
不好!
這么想著,鄭光輝剛好聽到動靜推門走了出來:“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大動靜……”
話還未說完,他就被女人掐著脖子按在了墻上。
感覺到背后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鄭光輝的瞌睡幾乎是瞬間就跑光了,盡管不是第一次見鬼了,但他還是被眼前女人猙獰的模樣給嚇到了。
生怕親爹被干掉,鄭向原趕忙舉著紙條去救。
然而,跟之前玄魚說的一樣,這東西就只能保護一個人。
每當女人選擇去攻擊鄭向原,哪怕只是誤傷,那紙條就跟受到了冒犯似的,毫不留情對著她就是一通狂轟濫炸。
但等女人去找鄭光輝的麻煩,紙條又跟死了似的,一點火星都沒有。
大概半個小時后,鄭光輝明顯感覺自己被針對了,幾次險死還生后,他不由得有些絕望。
就在女人重整旗鼓,準備再一次動手的時候,天終于亮了。
一絲陽光破曉而來,穿過落地窗照在兩人一鬼身上,女人先是一聲慘叫,接著差一點就蒸發了。
不敢猶豫,她猛的一沉,接著整只鬼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這一晚總算是過去了,明天可怎么辦啊……
就在鄭光輝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面露憂愁的時候,鄭向原眼前一亮,接著迅速撥通了自己老師的電話。
禿頭班主任將手機交給玄魚之后,很快就去帶著教室里的學生上自習去了。
經過昨天一天的事,他覺得玄魚上不上學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想,把人參果貢獻給研究室,那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跡和全人類的福音。
“喂?”接通電話,玄魚懶洋洋的問:“昨天晚上休息的還好么?”
她果然是知情的!
鄭向原面露愁苦:“暫時沒事了,但是以后可怎么辦啊……”
“我有個辦法,不知道你想聽不想聽。”玄魚笑了一下。
鄭向原頓時來了精神:“你說你說!”
“我之前因為救你,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和法力,暫時沒辦法出手了。”聽到這話,鄭向原頓時就被內疚給淹沒了。
要不是自己,她也不會惹上這樣的麻煩。
這個時候,小男孩完全不知道小伙伴完全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樣吧,讓你爸再忍耐半個月,實在是忍不了,就讓他另請高明。”
玄魚早已經想好了對策,“剛好那些記者不是一直在為這對母子說話么,半個月后,如果這事兒還沒有妥善解決,我會幫忙親手把那個女鬼送到他們那里去。”
被厲鬼糾纏半個月,一般人怕是扛不住。
就算是勉強扛下來了,也難免留下點后遺癥。
不過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盡管鄭向原是她親口承認的朋友,但這也不意味著玄魚要去給鄭家當保姆。
管小男孩一個就已經夠了,沒必要連他那個成年人的爹也管了。
只是等上半個月,沒有徹底見死不救已經很仁慈了,剩下的就看鄭光輝的運氣夠不夠好,命夠不夠硬了。
至于那些記者,就讓他們和他們同情的對象相互折磨去吧!
電話很快掛斷,對上鄭光輝渴望的眼神,鄭向原不好意思的伸手抓了抓頭發:“那個爸爸……我盡力了。”
“映魚說她最近身體不好,讓你等上半個月,實在不行,你還可以請別的大師作法。”
身體不好……
怕是蓄意報復吧……
果然有些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扯了扯嘴角,鄭光輝無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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