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已經把人得罪死了,以后還是繞著點走比較好。
連休息都沒來得及休息,徐父很快又風塵仆仆的離開了這里。
兩種選擇,兩種待遇。
有徐父做對比,當玄魚提出來留他們在這里吃午飯的時候,何父等人都有些受寵若驚。
尼瑪你好歹是個大老板,就不能爭氣一點!
心中暗罵了一句,接著何父麻溜的給面前的老者斟了一杯酒:“這次的事,真的無比感激。”
上好的陳年花雕落入帶著冰裂紋的碗中,淡淡的酒香頓時逸散開來。
……話說,這酒再怎么看也應該敬自己吧?
果然,小孩子沒人權吶。
抿了一口果汁,玄魚這才有機會向薛定山打聽他最近的情況:“外公,這些天你都去哪兒了?”
“幾個月前十幾公里外來了個施工隊,說是要修橋修鐵路,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山體總也炸不開,那里面有人托我過去看看。”一邊將筷子伸到面前的鍋爐里,薛定山一邊隨口道。
從秋天天氣涼爽的時候扎好架子,結果現在都馬上要過年了,工程還沒有任何進展。
總工程師親自到場指揮,每天急的嘴上直長燎泡。
架橋?
修路?
怎么這么耳熟!
相互對視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何媛三人猛地頓住:“您、您說的是……國建五局么?”
不會這么巧吧!
“你們怎么知道的?”愣了一下,薛定山很快醒悟過來:“我當時在的時候,有聽人提起過,說是幾個實習的實習生放了單位鴿子,不會就是你們吧?”
何媛三人:“……”
哪里是放鴿子!
他們明明就差點掛掉好嗎?!
“完了!”想到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三個青年眼前一黑。
“不是什么大事兒。”薛定山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既然不是故意的,等我抽空給五局那邊打個電話,把你們的情況說明一下就行了。”
……這是什么樣的大佬啊。
呆呆的望著面前的老者,好一會兒,三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的玄魚。
媽的,神仙爺孫。
一開始的時候,何父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女兒再留在這里了,這冰天雪地的,萬一再出個什么意外,他們真的是承受不起。
但是現在,聽到薛定山這么說,六位家長心頭莫名一定,將幾欲出口的話咽回去,他們默默舉起了手中的筷子。
吃過午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幾人商量了一下,然后湊了一張銀行卡出來。
“這里面一共是二百四十萬。”提起這個數字,何父他們莫名覺得羞恥:“其中二百萬是我的,剩下的四十萬是這幾位家長湊出來的。”
見玄魚看向這邊,盧亮兩人的父母不由得有些臉紅:“家里能拿出來的,就只有這么多了。不過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賴賬!”
一把將人高馬大的青年拉到跟前,他們認真道:“這兩個孩子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一把子力氣還是在的,你想做什么,盡管囑咐他們干就行了。”
兩個家庭都屬于特別樸實特別老實的那種,他們真的打算把自己兒子押在這里。
玄魚思考,終究是沒能把這三個包袱給甩出去:“正好,家里還缺人做飯。”
“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四位家長十分慶幸自己當初沒嬌慣孩子,盧亮他們的手藝其實很不錯的。
趁著眾人相互告別的功夫,何父猶豫了一下,然后找到了一側抱臂旁觀的薛定山。
“這位老先生,那個……您應該是風水師對吧?”
“有事?”薛定山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我的名片。”天知道,這年頭想找個靠譜的風水師是有多難!
何父心中滿是忐忑:“公司剛好拿了一片地,準備過幾年開發成別墅區,如果您有意愿的話,能不能著手幫我們布置一下?”
雖然這次的治療費加上布置風水局的報酬最終會化作一個天文數字,但這個項目對公司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原本薛定山是想要拒絕的,畢竟他又不缺這點錢。
但當余光掃過玄魚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動工?”
“差不多在兩年后吧。”何父保守估計了一下。
“時間剛剛好。”薛定山伸手將名片接過來:“相信到時候映魚一定能讓你滿意的。”
等等。
兩年后這小姑娘還不到十歲啊!
讓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去插手十幾個億的地皮,旁人知道了怕是會以為自己得失心瘋了。
想到公司那群桀驁不馴的高層,雖然還沒到那一天,但何父已經開始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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