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信奉長生之術,每日都會服用丹藥,或許可以在這上面做些文章。”
“嗯,我會好好斟酌,在除去皇帝之前,太子就得靠你想辦法壓制了。”
“好。”秦禹寒握住柳凝歌手腕,將人抱到了腿上,“這幾天奔波忙碌,你清瘦了許多。”
“我之前吃的太多,瘦些正合適。”
秦禹寒捏了捏她腰間:“不好,抱著硌的慌。”
“原來王爺喜歡豐腴的?”
“我喜歡你這樣的。”秦禹寒將下巴壓在她頭頂,低聲道,“等夏日過去,我讓廚子多做些滋補的湯給你喝,很快就能養回來了。”
“都聽你的。”
兩人難得溫存,后半夜,沈母從昏睡中蘇醒,臉色看著不大好。
“我沒死么?”
柳凝歌用溫熱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臉,“伯母身子無礙了,最多休養一兩個月就能下地行走。”
沈母聞,老淚縱橫。
她并不畏懼死亡,只怕自己死了,留下策兒孤零零一個人在世間。
“秦王妃,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伯母無需客氣,我與沈將軍是至交好友,救您是理所應當的。”
沈母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心里百感交集,說出的話也頗為誠懇:“王妃,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事,也許就是阻攔了策兒去相府提親。”
柳凝歌沒想到她會說起這個:“伯母,我一直將沈將軍視為兄長看待,并無男女之情。”
“我明白,那小子是個倔脾氣,幾年前跑到我跟前,說要去相府求娶二小姐,我當時想著相府與太子關系密切,生怕沈家將來被攪合進去,就拒絕了他,若是早知……唉。”
若早些知道柳二小姐如此優秀,她一定會帶著聘禮親自登門,只可惜,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伯母,沈將軍是個頂天立地的好兒郎,將來定會遇到一位般配的女子。”
“那就借王妃吉了。”
柳凝歌替沈母掖了掖被褥:“天還沒亮,伯母再睡會兒吧。”
“好。”
沈母脫離了危險,柳凝歌派了個婢女前來看守,自己與秦禹寒一同回了王府。
“王爺,柳若霜成婚,按照規矩,我這個出嫁的姐姐理應送一份賀禮,你覺得送什么比較合適?”
“那得看你舍不舍得掏銀子。”
小女人皺著臉:“當然舍不得。”
秦禹寒笑著搖頭,“那就去庫房里挑揀挑揀,看看有哪些拿得出手的,隨便選個送去吧。”
“行。”
庫房里堆砌的雜物無數,隔日晌午,柳凝歌吩咐人搬了好幾個大箱子進院子,彎著腰挑揀了半個時辰都沒有中意的。
知夏拿起了一只琉璃酒樽:“王妃,奴婢覺得這個挺不錯。”
“這是王爺從邊境帶回來的,據說酒水倒進去香味會更加濃郁,這么好的東西豈能送人?”
小丫頭又拿起了一枚珠串,“王妃,這個行不行?”
柳凝歌側臉一看:“更不行,東珠昂貴,賣了得換多少銀子,豈能白白送給柳若霜。”
“那就沒東西送了。”
“誰說的。”柳凝歌不知從哪兒找到了一尊木頭雕刻的觀音,“觀音寓意多子多福,送這個正好!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