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本宮就勉為其難的救他一次。”
柳凝歌從袖中取出銀針,刺了幾個穴位口,倒霉鬼緩緩睜開了眼。
他被打掉了門牙,臉上沾著血,模樣委實不太美觀,大概是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立即齜牙咧嘴的瞪向了打自己的士兵,張嘴就要罵。
“對不住。”打人的士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為罵你的事道歉,但你挑釁在先,這事不能全怪我。”
這聲道歉,倒是把被打的倒霉鬼弄得渾身不舒坦。
按照正常發展,不應該繼續卷起袖子打架么?怎么反而講起道理來了。
沈策瞥了兩人一眼,“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可以既往不咎,可要是再打架生事,就都給我收拾鋪蓋卷滾蛋!”
挨打的男人立刻爬了起來,“沈將軍,我本來也沒想充軍,現在就可以滾蛋,你讓我走吧。”
“走?”沈策往前踏出兩步,眼神陰鷙,“從你被帶到這里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北大營的兵了,知道當逃兵是什么下場么?”
“不……不知道。”
“蔣副將,你告訴他。”
“是。”蔣寧很認真的闡述了一遍,“按照大梁律法,凡當逃兵者,需打斷雙腿,再受五十軍棍。”
打斷腿,再打五十軍棍,人還能活么?
土匪們驚恐的咽了口吐沫,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偏偏那倒霉鬼腦子轉的快,壯著膽子問道:“沈將軍,你們不是當了叛賊么?怎么還用大梁的律法?”
“噗嗤。”柳凝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策被嗆了一下,臉上有點掛不住,為了維護將軍的面子,只得兇狠的攥住了對方的衣領,把人提了起來,“你倒是提醒了本將軍,既然不需要大梁的律法,那就重新定一個,敢當逃兵,就立刻扭斷脖子!”
他人高馬大,身形又魁梧,倒霉鬼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雞崽子一樣,當場嚇得老實了,“是,是,我都聽將軍的,不逃了。”
“哼!”沈將軍松開手,不耐煩道,“蔣寧,把這些人重新安置好,每個人的名字都登記入冊,少一個,被本將軍抓到了絕不輕饒!”
“是。”
解決完士兵與土匪的矛盾,三人總算有空坐下來一起吃晚膳。
柳凝歌打開食盒,將盤子逐個拿了出來。
有魚,有肉,這配置,讓啃了幾天芋頭的沈策恍惚間以為是斷頭飯。
“凝歌,今天伙食是不是太好了點?”
秦禹寒:“物資已被折影押送了過來,暫時不缺糧食,你放心吃就是。”
“那就好,我最近都快饞死了。”沈策大口往嘴里塞著菜,還不忘喝幾口美酒,“話說回來,你們打算何時回京都?”
柳凝歌道:“就這幾天了,北疆傳來了書信,說蠻人又開始蠢蠢欲動,王爺得抓緊趕回去才行。”
“這一別,又不知要何時才能相見。”
“最遲明年夏日前,大梁就該改朝換代了,到時候你就能擺脫叛賊的罪名,重新回到京都。”
沈策詫異的看向了秦禹寒,“你該不會要弒君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