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傷勢未愈,不宜久坐,柳凝歌攙扶著他回了營帳歇息。
“營地里不缺水了,等會兒讓人送一桶熱水來給你沐浴可好?”
男人搖頭,“我隨意擦拭一番就行,熱水你留著沐浴。”
北疆不比京都,就算有了足夠的水,也不能胡亂浪費。
“行吧。”柳凝歌沒有過多客套,她幾天沒洗,身上難受的厲害,再不沐浴就得餿了。
清洗一番后,她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屏風。
“過來,讓我抱著。”秦王伸出了手。
柳凝歌淺笑,聽話的走了過去,“王爺怎么變得這么粘人?”
“只黏你。”秦禹寒將她抱到腿上,嗅著淡淡的發香,“打算何時回京都?”
“后天。”
秦王皺了一下眉,沒開口。
“我們都不在京都,許多事沈策一個人拿不了主意,朝堂里局勢變幻莫測,不能疏忽。”
“你設計除去了戶部尚書宋貴,打算推誰坐上這個位置?”
“還沒想好。”
戶部和工部都空缺著,眼下形勢,只能先保證一個攥在自己手中。
“王爺,我選中了寒門子弟高思安,此人有才,只要往上推一把,定能成為我們的左膀右臂。”
“我對高思安也略有了解,的確是個可用的。”秦禹寒思索片刻,道,“送他去戶部吧。”
“戶部掌管錢財,可咱們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他去了對咱們也沒多大好處。”
“凝歌,銀子是朝廷的命脈,只要被你我掌控著,整個大梁都會任由我們操控。”
朝中和秦竹狼狽為奸的那些臣子,哪個沒干過貪污受賄之事。
只要戶部有了自己人,他們再想撈油水就難了。
“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我會和高思安商議商議,安排妥當后,再傳書告知你。”
“嗯。”秦禹寒手臂將她顛了顛,“又輕了,在京都沒好好吃飯么?”
“哪就輕了,我每日用三碗飯,胖了還差不多。”
“小騙子,白珂說你時常不用午膳。”
柳凝歌眉尾一挑,佯怒道:“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你做了錯事,倒還先罵起了人。”秦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她腰間軟肉,“要乖乖按時用膳,記住沒有?”
“記住了。”
“嗯。”他手掌往上挪,最后落在了懷中女人額頭被砸破的位置。
傷口痊愈了,可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他不敢去想象柳凝歌跪在養心殿,滿臉墨汁的情景,只要想起,就抑制不住想要弒君的沖動。
“父皇在這個位置坐久了,難免昏聵,等戰事平息,是時候該讓他退位讓賢了。”
“你要逼宮?”
“逼宮太難聽,我會名正順的成為太子。”
柳凝歌咂舌,“那我豈不是要當太子妃了?”
“是啊,凝歌不喜歡么?”
“我總覺得太子妃這個位置坐著不會太舒坦,還是秦王妃更合適。”
男人寵溺的吻了她一口,“遲早要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