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北疆軍營內,將士們正圍聚在篝火旁,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糧草被點燃的時候,蠻人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別提多好笑,他們現在沒了糧食,正是我們反攻打的好時機!”
“是啊,王爺真是神了,僅靠這么幾個人就能重創蠻人。”
他們在黃沙里蟄伏到深夜,直到蠻人放松警惕才出手,此戰將營地內戰敗的氛圍一掃而空,可謂揚眉吐氣。
尤慎向秦王敬了一杯濁酒,“王爺,這杯酒卑職敬您!”
男人之間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經過此事,尤副將擯棄了所有成見,打心底里敬佩秦禹寒。
兩人各自飲下一碗烈酒,今后便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再無嫌隙。
正值戰期,將士們不敢多飲酒,秦禹寒淺酌兩碗后回到了營帳,翻閱著桌案上厚厚的兵書。
折影添了一盞燈,勸道:“王爺,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歇息吧。”
“還不困,京都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屬下收到白珂送來的信,說一切安好,南風館的和城外施粥的事,都已被妥善解決。”
秦禹寒好看的眉微微皺起,放下了手中兵書,“本王虧欠凝歌甚多。”
“王爺莫要這么說,您趕赴北疆也是迫不得已。”
“本王昨日查看繳獲的物資,發現有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兒,你整理整理,挑選一些送去京城。”
“是,屬下遵命。”
……
最近天氣愈發熱了。
京都城內時興的料子又更換了花樣,女眷們個個換上了單薄的衣裙,如園子里嬌艷的花,爭奇斗艷。
“王妃,要不奴婢也為您裁幾身新衣衫吧,那料子薄的很,穿著一定很舒服。”知夏一邊收拾內室,一邊說道。
“我不喜歡那些繁瑣的式樣,去年王爺送的衣衫也挺好的。”
小丫頭笑道:“王爺送給王妃的,自然是世間最好的。”
柳凝歌理了理頰邊碎發,懶散的躺在搖椅里。
她未施粉黛,只著一襲寬松素衣,滿頭青絲用一根絲帶系著,明明再簡單不過的裝扮,可躺在這里就像一幅畫卷,美得晃眼。
“凝歌!”院外,沈策快步走了進來。
搖椅上的女人悠然一笑,“沈將軍怎么有空前來?”
“朝中遇到了棘手的麻煩,我來找你商議對策。”
“具體何事,沈將軍說的清楚些。”
沈策:“事關戶部尚書的兒子,此人你應當認識。”
“認識,我與這位宋公子還有些恩怨未解決。”先前宋耀摻在百姓里煽風點火,執意要將發放霉粥的事推到她身上,這事可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
“唉,這孫子昨夜喝醉了酒,提著劍去找師父,說受了靈兒戲耍,要一雪前恥。”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打斷了幾根肋骨,被人抬回宋府去了。”
柳凝歌頗為無語的扯了一下嘴角,“真是個蠢貨。”
賈老將軍雖然年紀大了,但好歹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哪里是他那種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能夠挑釁的。
只打斷了肋骨,看來師父還是手下留情了。
“戶部尚書只有這一個兒子,得知此事后,去皇上面前哭了一頓,說師父仗著身份行事猖狂,絲毫不把大梁律法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