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泄露身份,師父會落得何種境地?”
賈詩靈頷首,“我知道,阿爹會被困在朝堂,為皇上賣命,可這本就是為將者的宿命,他是臣子,這是應該做的,不是么?”
說到這個份上,秦禹寒連一個字都不想再多。
這個女人權勢迷惑了雙眼,根本不明白師父付出多大的代價才換來了這半輩子的‘自由’。
縱觀數百年,歷代名將沒有一位可以功成身退。
為將者,束縛于朝堂,要么馬革裹尸,要么鳥盡弓藏,結局唯有死。
賈詩靈為了享受這些虛榮,親手將世間最疼愛自己的父親推進了深淵。
如此薄情寡義之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真心對待。
“時候不早,本王還有公務,先回去了。”
“等等!”賈詩靈急切站了起來,“師兄請我前來,就沒有其它想說的么?”
“確有一件。”秦禹寒沒有半點溫度的目光注視著她,“郡主身份不同于往日,今后再見面,不必再喚師兄,稱呼本王為王爺便可。”
“師兄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不認我這個師妹了么?!”
男人沒有理會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雅間。
腳步聲越來越遠,賈詩靈淚流滿臉的站在桌邊,猛的拂落了茶盞。
秦王府——
秦禹寒拿出一張帕子遞給了柳凝歌,“這是我從臉上取下來的藥粉,你看可否借此調配出解藥。”
“好。”
調配藥物須得心無旁騖,秦王去了書房處理政務,柳凝歌喚來了白珂。
“阿珂,能辨認出這解藥里都有哪些東西么?”
小丫頭將帕子放在鼻翼下嗅了嗅,道:“只能辨別出個大概。”
“好,那就先按照你能認出來的調配。”
“是。”
白珂忙碌半晌,在天黑前將解藥制作了出來。
柳凝歌取出一些抹在了臉頰,約莫一炷香時間后,紅腫情況有明顯改善,疹子也退下去了許多。
“效果還不錯,可以先送給那群女眷使用。”
“嗯,稍后你按照名單上的挨個送去。”
“是。”
“對了,城外施粥的事查的如何了?”
白珂:“如王妃所預料的,那幾個人果然逃走了。屬下找人根據百姓描述畫了肖像,人很快就被找到,此刻已送去了錦衣衛。”
“好,這件事你辦得很不錯。”
小丫頭笑的開懷,“為主子排憂解難是屬下的分內之事。”
“去忙吧。”
“是,屬下告退。”
紅疹的事暫時得到了解決,壓在心口那塊重石終于落了下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