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過臉龐如同銳利的刀子,又疼又冷。
柳凝歌不敢呼吸,心都快跳了出來。
下一瞬,她重重摔在了山洞里,與男人抱在一起滾了五六圈才穩住身體。
“唔。”秦禹寒手臂本就受了重傷,這一摔又是肩膀先落地,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你怎么樣了?”柳凝歌迅速爬起身,檢查著他的傷勢。
“一點小傷,別擔心。”男人艱難擠出了一抹笑容,輕聲安撫著受了驚的女人。
都這樣了,怎么可能是小傷。
柳凝歌劇烈呼吸著,從實驗室里取出了幾盞酒精燈。
山洞入口看起來不大,里面卻很寬敞。
燈光映亮了彼此了臉,兩人目光交融,眼里都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秦禹寒的白衣沾了不少血,手臂更是血肉模糊,想必是在山崖上摩擦所致。
“我先給你上藥。”柳凝歌方才有許多話想說,可到了這一刻,卻又覺得什么話都顯得多余。
“凝歌,你怨我么?”
“……”
“對不起。”這種時候,除了對不起似乎也沒什么可說的。
柳凝歌撕開他的衣衫,用碘伏消著毒,“你用不著對我說這三個字。”
從前她聽說過一個很無聊的問題,如果愛人和母親一起掉進了水里會先救誰。
對于秦禹寒來說,從她和賈詩靈中間選一個,困難程度不亞于那個問題。
專心忙碌了片刻,男人手臂上纏上了厚厚的繃帶,血也暫時止住了。
“先休息會兒吧,明天再想辦法離開這。”
秦禹寒心中困惑未解,低聲問道:“究竟是何人將你們綁到了懸崖邊?”
“我要是說,這一切都是賈詩靈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你信不信?”
“自然是信的,只是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
“那你就錯了,這女人可不是個蠢貨。”柳凝歌冷笑一聲,“她篤定了你會顧念著賈老將軍選擇舍棄我,這步棋看著危險,實則再穩健不過。”
“我沒有舍棄你。”秦禹寒聲音悲痛,“若是你死了,我絕不會獨活。”
柳凝歌不愿再糾纏這個問題,“王爺,賈詩靈意圖害我,我從不是個大度之人,這次若是能平安脫險,定要她拿命來抵!”
“好。”男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我用兩條命還了師父的教養之恩,無論今后你想做什么,皆可放手去做。”
有這句話,柳凝歌心里的不岔徹底煙消云散。
“行了,你還受著傷,別說話了,趕緊歇息吧。”
“山洞里冷,過來讓我抱著你。”
“嗯。”她沒有過多矯情,立刻挪動身體湊了過去。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秦禹寒后背對著洞口,替懷里的女人擋去了外面的寒風。
……
“你說什么?秦王和王妃一起墜落崖底了?!”柳若霜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
黑衣人點頭,“千真萬確,那座山崖深不見底,此刻這兩人肯定粉身碎骨了。”
“好,太好了!”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鏟除了他們,沒了秦王,秦竹就能順利坐上帝位,而她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柳若霜越想越高興,急不可耐的趕去了書房。
“王爺,您輕一點,奴家腰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