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相擁,唇齒相依,纏綿不休,恨不得將彼此融入骨血之中。
一吻作罷,柳凝歌略有些喘息,秦禹寒眸色氤氳,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眉眼。
“你這是在故意撩撥我么?”
“撩撥自己的夫君,何錯之有?”
“當然沒錯,但撩完了就想跑,可沒這么容易。”
柳凝歌沒骨頭似的癱軟在他懷中,故意將尾音拖的很長:“夫君準備怎么懲罰我?”
秦禹寒喉結滾動了一圈,嗓音暗啞,“你說呢?”
“還是別了,這可不是個調情的好地方。”
“本王倒覺得甚好。”秦禹寒捏住了她手腕上的銀鈴,“湖面映著萬千星辰,你我置身其中,別有一番滋味。”
柳凝歌咂舌,“沒想到王爺還有這種愛好。”
“凝歌愿不愿意試一試?嗯?”
秦王炙熱的呼吸灑在脖頸間,像羽毛劃過皮膚,又癢又麻。
與這樣俊美的男人行云雨之歡,柳凝歌當然樂意之極,只可惜,現在的她不太適合縱欲。
“還是收斂著些吧,我怕剛到興起時,太子會闖進來。”
“折影會攔著。”
柳凝歌安撫般的拍了拍他后背,“我這幾日身子剛調養些回來,不適合做這種事,再過些天吧,到時候加倍補償你。”
秦禹寒凝視懷中女人片刻,眼底的情浴逐漸散去,“好,聽你的。”
“真乖。”柳凝歌送上了一抹香吻,回到了自己位置坐下,“說些正事吧,賑災的糧食和銀子問題雖然都解決了,但距離冬日還有一段日子,你得派人仔細盯著,以免秦竹暗地里動手腳。”
“銀子暫時由戶部保管,數額賬冊上都有記錄,太子不敢在這上面動心思。”
“那就剩糧食了。”柳凝歌道,“芋頭和土豆可以長久保存,但大量堆積在一起,難免會出現發霉的狀況。”
秦禹寒也在為此擔憂:“我打算將這些糧食先往各地衙門發放一部分,剩下的,到了災情嚴重時再押運過去。”
“如此也好,只是負責押送的人一定要仔細審查,免得出現意外狀況。”
“我明白。”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身邊都會有一位神機妙算的幕僚或者軍師,秦竹為此不知尋訪了多少聲名遠揚的謀士,可始終沒找到稱心如意的。
而秦禹寒則覺得自己很幸運,有凝歌在身旁,勝過天下萬千謀士。
在船上坐了半個時辰,柳凝歌眼皮開始往下耷拉,“王爺,我有些乏了。”
“我帶你回府。”
“那衛公子怎么辦,太子不會做出霸王硬上弓吧?”
“不會。”這樁婚事已是板上釘釘,除非秦竹腦子進了水,否則,定不會在成婚前惹怒衛云嵐。
“那行,咱們回去吧。”
一夜安枕,翌日柳凝歌去了趟天香樓,看到衛公子盯著桌上幾匹布料發愣。
“怎么了?”
“王妃來了。”衛云嵐回過神,‘唰’的打開了手里的折扇,“您覺著這幾匹布料如何?”
“皆是上品,如若沒猜錯,應該是西域上供來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