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也許在這小姑娘眼里，穿著華貴，吃喝不愁就算是神仙過的日子了。

“夫人，京都女子都像你一樣好看么？”

“比我更好看。”

小姑娘詫異道：“那我這樣的過去，豈不是丑的沒法看？”

“倒也沒那么夸張，你裝扮一番，也是個美人。”

被柳凝歌夸獎，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夫人，你夫君娶了多少女子？”

“只娶了我一人。”

“啊？有錢人不都是妻妾滿群么？”

柳凝歌撕下一塊鹿肉，放在嘴里嚼著，“有錢人也不都是一樣的。”

小姑娘眨了眨眼，“那旁邊這兩位公子娶妻了么？”

“還沒有。”

“太好了！”小姑娘欣喜一拍手，“我要嫁給左邊這個！”

“噗！”祁風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差點被嗆死。

境北還真是民風彪悍。

柳凝歌愉悅的靠在秦禹寒身上，調侃道：“這位公子可不是個好人，你嫁給他，怕是會受委屈。”

“沒關系，他長得好看，我受點委屈也無妨。”

“嘖！”

阿婆訓斥了一聲，“雁兒，莫要胡說！”

“我哪有胡說，祖母別把我嫁給村里那個丑男人，他自己長得不怎么樣，還嫌我又黑又土，呸！”

“唉，你這孩子。”阿婆歉意道，“讓夫人公子們看笑話了。”

“孩子童無忌，沒事。”

吃完鹿肉，柳凝歌抓起一把積雪在掌心捏玩，秦禹寒并未阻止，眸光寵溺。

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最向往的，等京都安定，他就帶著這只小狐貍回到荒野里，自由奔跑在屬于他們的天地。

吃飽喝足，是時候該歇息了。

柳凝歌回到房間，正要歇下，就聽外面傳來了幾道腳步聲，透過窗戶往外一瞧，領頭的是個矮胖的男人。

“我來找雁兒。”

年邁的阿婆從屋子里出來，不滿的瞪著男人，“找雁兒也該白天來，大半夜帶這么多人過來是想做什么？”

“我聽聞你們家來了幾個小白臉，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莫非是你給雁兒尋到了更好的親事，打算悔婚了？”

“胡說八道什么，那幾位只是借宿的客人！”

“得了吧，這座村子一年半載也來不了幾個人借宿，偏偏還是一群男人，哪有這么巧的事？依我看，你就是瞧不上我，想給雁兒換個更富貴的人家。”

阿婆惱怒的敲了敲拐杖，“無恥之人，我與你沒什么好說的，趕緊離開！”

“我來都來了，總得喝碗茶再走，雁兒呢？把她喊出來陪我。”

“你這個不要臉面的下作東西，雁兒與你還未正式定下婚約，你滿口污穢之，還不快快滾出去！”

原先雁兒總是不同意婚事，她還以為是這小丫頭胡鬧，沒想到李老三竟是這樣的人。

“老東西，別給你臉不要臉，快把雁兒喊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你！”

門被推開，小丫頭將祖母護在身后，“李老三，你還要不要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快滾！”

“你這性子真夠辣的，不過我就喜歡這樣。”李老三談不上喜歡雁兒，但到嘴的肥肉，總不能被旁人吃了。

他上前準備拽小丫頭的手，卻被躲開，“快滾，別碰我！”

“娘的，給臉不要臉，把人給我綁了！”

跟著來的幾個男人作勢就要上前捆人，柳凝歌看得厭煩，“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