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在尸堆里站了一炷香時間才緩過來,扶著石桌吐的昏天黑地,眼前都在泛著黑。
另一批侍衛聽到動靜,慌忙趕來,“殿下,您怎么樣了。”
“一群無用的東西,等你們來,本宮早就沒命了!”
“屬下們失職,請殿下恕罪。”
“趕緊將這些尸體處理掉,一點痕跡都不許留下!”
“是。”
侍衛們忙碌著搬運尸體,秦竹走進內室,看著臉色慘白的沈氏,露出了一抹陰鷙猙獰的表情。
……
夜色漸濃,柳凝歌喂秦禹寒喝了一碗湯藥,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
從太子府回來后,這男人就開始發起了高燒,偏偏診脈又診不出什么異常,實在令她心急如焚。
那些余毒侵入了血脈,憑著現代的醫學手段也做不到徹底清除,只能依靠藥物一點點調理,將毒素全部排出體外。
“王妃。”
門外突然傳來了知夏的聲音。
“何事?”
“宮里派人過來了,說是讓王爺入宮相見。”
柳凝歌目光一沉。
看來是秦竹去皇帝面前告狀了,以秦禹寒現在的狀態,哪還能入宮面圣。
“知道了,你照顧好王爺,我出去一趟。”
“是。”
宮里來的那些人,只想著帶一個人回去交差,見秦王妃這么配合,二話不說將人帶入了宮中面圣。
養心殿內——
柳凝歌剛踏進去,就聽到了沈云燕悲戚的哭聲,秦竹守在一旁,一副心疼至極的表情。
“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皇帝:“怎么是你來見朕,秦王在何處!”
“回皇上,王爺身子虛弱,高燒不退,這會兒還在昏迷之中。”
“秦王在太子府中大展身手的時候怎么沒見身子不適,秦王妃,你是想幫著他一起欺騙父皇么?”
“太子殿下若不信,現在就可以派人去王府查看。”
“行了,秦王妃,沈氏小產是否是你所為?”
柳凝歌跪地行了一禮,“皇上,兒媳與沈氏早已冰釋前嫌,甚至還替她治好了臉,此事京都內不少貴女都知曉,既已是朋友,兒媳又怎會下此毒手。”
“沈氏,是這樣么?”
沈云燕的臉一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柳凝歌這話并未說謊,前段時間,為了完成太子的囑托,她三天兩頭往南風館跑,還時不時的帶糕點探望,京都內不少人都以為她們成了好友。
如若這個時候否認,豈不是成了欺君之罪?
“回皇上,確有此事。”
“那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凝歌:“皇上,今日兒媳去太子府,為太子醫治病癥,結束后準備離去,好巧不巧撞上了沈氏,這才不慎讓她動了胎氣。”
“照這么說,這只是一樁意外?”
秦竹:“兒臣原本也沒想怎么樣,只是聽聞秦王妃醫術高超,想讓她暫時留在府中,以防沈氏身體出現不適之癥,可以隨時幫襯一把。誰曾想皇弟得知后,提劍沖入了府中,接連斬殺了幾十個侍衛。”
“父皇,兒臣畢竟是大梁太子,皇弟此舉分明是以下犯上,罔顧尊卑。此事若傳出去,兒臣將來如何能樹立威信,還望父皇明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