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柳凝歌坦然將那顆有些碎掉的珠子拿了出來,“之前我好幾次潛入你的房間,想要調查中毒的線索,可惜最后什么都沒查到,還一不小心弄碎了你的珠子。”
秦禹寒想過她的許多回答,可這個卻在遠在意料之外:“你為何不直接告知本王?”
“當時我們之間關系很微妙,直接說,怕你覺著我多管閑事。”柳凝歌把玩著指尖那顆珠子,“這東西應該價值不菲,現在我身上沒什么銀錢,等哪日發達了,一定還個一模一樣的給你。”
“不必,夜明珠對本王而毫無用處,若你喜歡,匣子里那些也可全贈予你。”
柳凝歌詫異的睜大了眼:“你當真舍得?”
那么多珠子得值多少銀兩,這男人說送人就送人,真夠敗家的!
“舍得。”莫要說幾顆珠子,就算將數年來全部家業拱手奉給這女人,他也甘之如飴。
“王爺,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是不是很有錢?”秦禹寒看著她眼里閃閃發光的小元寶,莫名感到有些好笑,“為何這么問?”
“我找人打聽過,夜明珠一顆就能價值萬兩。你匣子里裝著那么多,要是沒點財力肯定買不起。”
“那些都是在邊境征戰時,從蠻人手中奪來的,并未花費銀錢。”
“這樣啊。”柳凝歌略顯失落的坐在了凳子上,“也對,你俸祿就那么一點,還得養活滿府的人,確實不會太富裕。”
看來當王爺也沒什么意思,空有個身份,其實窮的叮當響。
“你很喜歡銀子?”
“我更喜歡金子,可惜王妃每個月只有幾百兩例銀。”靠這點銀錢,想要開個醫館,得攢到猴年馬月,但也不能表現的太直白,只能小聲嘀咕,“管理王府也要銀錢,吃穿用度也要銀錢,而且你也許久沒做新衣服了,應當做一身。”
“若是嫌少,本王可以給你多增加一些。”
“還是免了吧,你都窮成這樣了,再多分些銀子給我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了。男人在外面不能口袋空空,會被笑話的。”
秦王殿下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和窮字劃上等號。
雖說皇帝為了不落口舌,給皇子設定的俸祿與眾大臣一般,不算太多,可他手中有不少鋪面與產業,即便稱不上富可敵國,但絕對不會缺銀子花。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你今天身體感覺怎么樣,頭還疼么?”
“不疼了。”
“還是得多注意點,千萬不要再吹涼風。晚上我讓下人準備個湯婆子給你。”
想起昨日夜間差點把皮肉燙熟的湯婆子,秦禹寒的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不必,多點幾個炭盆即可。”
“也行。”
入夜后,秦禹寒生怕被趕走似的,洗漱完就躺在了榻上。
柳凝歌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不燙手,這才松了口氣:“昨夜你一個勁的喊疼,我也不知是哪疼,究竟何處不舒服?”
“忘了,也許是燒糊涂了。”
“嗤,這都能忘。”
秦禹寒眸色溫和,“忙碌一日了,早點睡吧。”
“嗯。”柳凝歌轉過身,沒一會兒就入了夢鄉。
秦禹寒伸出一只手,輕柔的將女人攬入了自己懷中。
他嗅著獨屬于心上人的氣息,喟嘆一聲,沉沉睡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