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鐘聲兒從荷包中掏出來一塊芝麻糖,想要喂給小傘,方才被小傘拒絕。
這令鐘聲兒怔了怔,隱有不解。
“我記得你自小就愛吃芝麻糖。”
“可我現在不喜歡了。”
“為什么?”
“因為我長大了。”
……
……
小傘的話輕輕回蕩在耳畔,讓鐘聲兒微微怔了怔。
看向窗外被斜枝打散的陽光,鐘聲兒微怔許久后,方才緩過神來,有些無奈的將芝麻糖,收回了荷包之中。
是啊,她都已經忘記了,這個被她收養的小姑娘,如同妹妹般教導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
再也不是一顆芝麻糖,就能哄的開心的小姑娘了。
“那你現在喜歡什么?我可以給你。”
不知為何,輕輕的捏著那身牡丹色流裳羽衣,鐘聲兒的話顯得有些悲涼無助,聽在耳中,隱有一種令人憔悴的難過。
她很認真的看著小傘,似乎是想要得到某種回答。
小傘以為鐘聲兒今天是累了,亦或者還在沉浸在小時候的大小姐過家家里?
“沒事兒姑娘,我喜歡的,自己動手就行了。”小傘浪漫的笑容之間,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寒冷。
“您以前教過我的,自己動手拿來的,才是真的。”
聽著小傘淺淺的話,鐘聲兒沉默了很久,忽然更加難過,沒有再多說些什么。
只是有時候沉默,往往比出聲更加痛苦。
“有時候……我教的不一定都是正確,你學的也不一定都是正確。”
鐘聲兒想要這般告訴小傘,不知為何,卻沒有開口。
或許是因為心中知曉,在如何開口,也是意義不大。
隨意尋了個理由,讓小傘告退后,鐘聲兒不在迷茫,眉宇間的憂慮,變成了些許嚴肅與果敢。
她向來不缺行動力。
“得做些什么了。”
左右她命運的,并非是鐘羨陽與小傘的算計,而是她父親鐘十三與母親魚青蓮之間的問題。
后者更加致命無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