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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映在隱月海上,將焚圣神谷蒙上一層薄紗似的緋紅,好似新嬌娘嬌柔的婚紗,偏是血色。
鐘羨陽被驅趕離開繡樓,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庭院內栽滿了映山紅,頗有些絢爛富貴的意味,卻顯得有些晃眼。
院內的一方石桌,被盛怒之下的鐘羨陽拍碎,隨風變成了粉末,但似乎依舊抑制不住他的怒火。
“這個賤人,早晚讓她跪在地上來求我。”
鐘羨陽緊咬著牙,眼瞳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他當然知道鐘聲兒看不上他,但憑什么倒貼別人做妾,卻連坐他的正室之位也不肯?
而且她倒貼的人,還不止一個,仿佛誰都可以。
于男子而,這是莫大的恥辱。
哪怕鐘羨陽心中,年少時確實對鐘聲兒有過情愫,但這份情愫隨著年齡的增長與現實的差距,早已被消磨殆盡。
而今所擁有的,只有貪婪和無盡的占有欲。
迎娶了鐘聲兒,便意味著擁有了未來的焚圣神谷,擁有了一個可以肆意褻玩的冷美人,可以借以發泄這多年,他對焚圣神谷的不滿與憤怒。
“演七。”鐘羨陽厲聲喚道。
隨之,一道烈風閃過,一名身著火袍的刺侍跪在了鐘羨陽身后。
這是鐘羨陽所招攬的死士之一,雖然實力不算強勁,但頗為忠誠,而今亦是快要步入魔丹境界。
“主子有何吩咐?”演七的聲音低沉。
鐘羨陽的眼瞳中閃過一抹厲色,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