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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真是不爽啊。
春詩語揚著眉,整個人都很是煩躁,眼眸中也滿是大齡剩女的焦躁與嫉妒。
“話說你到底為何非喜歡他?”
見著忙來忙去不消停的魅煙行,春詩語好奇問道,雖然她更好奇這兩人相隔兩域,又是怎么攪和到一起的?
春詩語作為永夜齋的四大劍侍之首,與這兩人關系也不差,自然相當清楚,這兩位分別是那位帝鴻圣皇與不語魔尊最信任的守將,分別擁有何等地位。
若這不只是私情,是不是也能說明那兩位的態度變化?
假如當真如此,倒會是一樁好事。
而今天下再亂,邪佞又起,安穩太平的五域最薄弱的一環,便是中州與北疆之間的問題。
以這兩人為紐帶,若那位帝鴻圣皇與不語魔尊關系稍有回暖,總就不至于擔心會被尸邪趁虛而入。
臨時的房間不算大,春詩語不高的聲音,也極為清晰。
這使得正在往浴水中添藥的魅煙行僵了僵身子,轉而輕蔑的哼了一聲。
“豬才喜歡他。”
瞬間,春詩語倒吸了一口涼氣,面帶啞然的看著魅煙行。
一瞬間她竟是不知道該回答什么才好。
她曾經在夏晨宴斗詞奪得魁首,說的群仙無,也曾與陰陽歡喜宗的妖精們叫罵,駭的她們不敢出聲,甚至和南國庵的師太們吵過禪,讓她們理解男色誤人。
但這一刻,自認為才思還算敏捷的春詩語,也無法找到合適的話語,來回應魅煙行。
直到沉默了很久,春詩語方才滿是遺憾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竹空君,那人似乎也是在憋笑。
“你以后若要孩子,記得孕時多看些書,否則萬一生出來后慧識太隨你,可是一輩子的難事。”
魅煙行懶得與這個老女人說話,真不知道對方都在誤會些什么。
哪只眼睛能看出來,她會喜歡這個白癡書生?
“我才不可能生筍兒,懷孕那么辛苦,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兒以后還得便宜別的混小子,總得為她擔心……”
魅煙行反駁了兩句,輕聲嘀咕著。
春詩語:“!”
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是個女孩?
叫筍兒?難道還姓竹?
彳亍口巴
看著魅煙行這般模樣,春詩語也是眉眼稍舒,無奈的想起了一件小事兒。
是她們永夜齋四大劍侍中,與這位天門的煙行尊者關系最好的秋歌,跟她講過的一個故事。
那個故事的主角是個小姑娘,或者說五百多年前的小姑娘。
故事沒什么曲折,小姑娘的情況如同那個動蕩時代,北疆的許多孤苦孩子,無依無靠身世可憐。
唯一令春詩語有些動容的是,那個后來活下來的小姑娘,為了找尋曾經救過她的某個少年,一找就找了五百年。
五百年足以發生太多的事情,改變很多人,哪怕是秋歌都不太理解,這樣有什么意義?
說不定那少年不再是她憧憬的少年,說不定茫茫五域兩人此生根本就沒機會相見,最大的可能是那少年早已死在了歲月之中……
找來找去,是找的什么?
春詩語知道那個小姑娘大概找的是什么,也知道她不僅找到了,還真的遇見了當年那個少年。
戲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否則近十幾年來,這位冷面冷情了幾百年的‘霧里折花’,怎能越來越蠢,還經常笑的像個笨蛋。
“嘖,那有什么好的,還是沒一個人活的瀟灑。”
春詩語微微揚眉,自我安慰了一手。
隨之,她便見魅煙行已經往浴水中加好了靈藥,已經用靈力將藥力散開,這是準備給竹空君擦身子了。
嗯……
那位竹空君不僅長的清秀,腹肌還挺有型。
似是察覺到了春詩語的目光,魅煙行將竹空君才解開的上衣合上,然后狠狠回頭瞪了一眼。
“春姐姐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這就是趕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