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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不平事,少年意氣,該懟就懟,但碰見這種拉紅線的呢?
關鍵是這位長輩的長輩夫人,笑的還很慈和,給他推薦的也確實是極好的姑娘,哪怕是陳語生也不好直接甩臉。
父親不管,得拿大師兄當擋箭牌。
陳語生靈光一閃,看向了一旁的布足道。
“師兄如我兄長,他還沒有成親!”
就像是凡間富貴人家嫁姑娘,若是長姐未嫁,哪有妹妹先議親的道理?
聽到陳語生的婉拒,容夫人也不在多說什么,畢竟這門親事成了最好,就算不成,求娶她們千里畫舫姑娘的俊才郎君也是絡繹不絕。
只是拿布足道當擋箭牌?
容夫人雖不再提此事,還是嗤笑著看了兩位少年一眼,就連小師妹菊小小都心里發虛。
二師兄提這個,那不是找罵嗎?
“其實容夫人曾經給大師兄介紹過許多次親事……”
作為中州天賦與權勢最高的那位年輕人,關鍵是性子沉穩大氣、長相俊朗如月,布足道從來不乏女子愛慕。
只是后來都沒有后來。
“然后才讓大師兄落了個‘片葉不沾身’的名聲,甚至一度讓人懷疑他不喜歡女子……”
細數著大師兄因為慎重到神經質的性子,做的那些蠢事兒,就連菊小小都忍不住捂臉。
曾與水仙居的懷月姑娘逛燈街,人家姑娘累的心口疼,想讓他揉揉,于是他請去了兩個女大夫前來問診。
曾與淮安閣的陽羅仙子聚亭宴,姑娘借口談論中州事,想打開話題,于是他就真的講了一整天中州風云。
曾與洛天府的怡人小娘子相見,竟然還懷疑人家圖謀不軌,直接關進了圣牢,命女弟子審問……
“您就真的不知道,她們是什么意思?”菊小小事后都忍不住問道。
這可不是直男,是蠢,而她家大師兄絕對不蠢。
那時,布足道穩妥的沉思了片刻,他當然知道那些姑娘們是什么意思,但是……
萬一呢?
“如果懷月姑娘真的是心口痛,就此病逝,恐怕淮安閣會借機聲討圣域,那位陽羅仙子也有可能暗中留下筆篆,我若有輕佻之舉被記錄下來,對圣域聲望也是打擊……”布足道回答的一本慎重,沒有放過任何可能。
“那位洛天府的怡人姑娘,身上也確實帶了暖情熏,雖然效力不強,但難保不是雙重料藥的第一重。”
只是那一種暖情熏,單他就知道天下五域至少還有六種失傳的上古奇香,在暖情熏之后點燃,兩者香氣混合,會成為致命毒藥。
聽著大師兄的分析,菊小小當時驚的整個人都說不出話。
她原以為大師兄在第一層,那些姑娘們在第二層,原來她家大師兄竟然在第九層!
但是——
你站那么高有用嗎?
真的有用嗎?
有嗎?
……
……
自那些年之后,圣域俏公子,翩翩佳郎君的布足道,在中州那些愛好說媒的年長夫人之間,也就成了讓人深惡痛絕的一個老大難。
甚至坊間常有盤口,大家都在賭哪位夫人能給這門親事說成,哪位姑娘能俘獲這位公子傾心……
這些年,盤口已經漲到了一比萬,依舊沒有漲停。
聽著菊小小偷偷告知,陳語生也驚了,沒想到大師兄還有這段傳奇。
“等等,那些盤口不會是大師兄自己開的吧?”陳語生順口問出。
菊小小:“!”
為什么她就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中州的靈修心可真臟,遠比西域心性清澄,性子淡雅的佛修差遠了,書生就是不如和尚。
不知想到了什么,菊小小淺淺的笑了笑,嘴角滿是甜意。
這時,已經不再糾纏陳語生的容夫人反倒看向了天璇子。
這天機閣的后輩小子,今天真是不遠萬里來當木頭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