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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有六大魔宗,以天門為尊,正如中州有八方大家,敬圣域為首。
五大疆域各有傳承萬載的巨擘大宗,各有一域之主執掌主宗,是浮生大陸數萬年來,不知從何時開始的傳統。
中州八方大家,皆傳承久遠,底蘊深厚,單論宗門整體實力要頗高于北疆六大魔宗,風格偏向書卷文氣。
“八方大家來了六家,這是要做什么?”
布足道悠悠沉思,不禁皺起了眉。
之前百年間,他執掌圣域時,少不了與八方大家剩下的七家打交道,但也沒見過這種陣勢。
“除了‘小酒廬’,剩下的六家皆有來使到場,還都是宗內巨擘,看來問題是不小。”
陳語生對此了解不多,隨之開口問道:“來的都是誰?”
菊小小沉思片刻,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繡絲網,開始掰著白嫩的纖纖蔥指數起來。
“文載樓來的是‘執筆律’,那位‘鐵樹開花’關寒秋前輩。”
“天道符宗來使是記散人,就是他們宗內的‘投石問路人’。”
“日曜齋來的是揚塵真人,也是咱們圣域四守之首‘梅大先生’的師侄。”
“行舟宮來的是文無境,老宮主文山先生的小兒子,據說前些年才雷霆手段肅清兄長一脈,將文山老先生困在天琊樓。”
“千里畫舫來的是舫主,容夫人。”
聽著小師妹的一個個介紹,陳語生表示一個也不認識,但他不認識沒關系,大師兄認識就行。
于是陳語生旁觀了布足道的臉色。
嗯,介紹越少,大師兄臉色越難看,看來那人就越麻煩。
布足道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回應道。
“基本都是咱們的長輩,至于千里畫舫的那位容夫人,師尊也得稱呼一聲師姑。”
中州那些老不死的鎮宗老祖,基本來了三成。
這是要逼宮?
“還有一家呢?”陳語生數了數,這才五家。
菊小小掰了掰手指,對于最后一位倒是不太在意。
“是天機閣的天璇子,天機老人的嫡孫,和咱們同輩,在這種場合就是混混臉,除非他爺爺來,否則他說不上什么話的。”
這位同輩青年,陳語生倒是聽說過。
中州年輕一輩中,名號算是第二,僅次于他的大師兄布足道,據說精于算計,為人心機深沉,善患喜得失,但無論實力境界還是靈修天賦,都強的可怕。
“聽說大師兄七十年前,在風雨臺與那位打過一場,險勝了一招?”陳語生是看小傳得知。
菊小小點了點頭,那時正值師尊失蹤三十載,中州各方勢力隱有不穩,好在圣域有三大守將。
以梅大先生為主心,蘭二夫人輔內穩,竹空君做工具人,方才勉強維持,哪怕是那些老怪,也不敢公然駁圣域的臉面。
但問題是,長輩不出手,小輩卻可以來討教。
布足道作為圣皇凡塵的嫡徒,少不了應對各宗同輩的約戰,以正圣域之威。
那些較量大都贏的很輕松,以布足道的天賦與境界,莫說中州即便放眼天下五域,都是年輕一輩中最高的那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