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佝僂著身子,仰頭看了看蕭潛。
原來是蕭公子,老身有失遠迎,快快請進。
老嫗讓了兩步,三寶這才帶著蕭潛進了門。
這是一個不算大的院子,約莫長十五步,寬十步。
東北兩側坐落著兩間房,北側稍大,應是臥房,東側小一些,應是廚房。
蕭公子,您隨便看,契書在三寶那里,若是滿意,您簽了就是。
說罷,老嫗便走到了一邊,不再語。
蕭潛看向三寶,眸子之中帶著幾分詢問之意,他總感覺這老嫗不似普通婦人。
三寶將他往旁邊拉了拉,這才低聲道:蕭公子,阿奶原是京城名門,可一家男丁因罪被誅,婦人們也被送入了教坊司。
阿奶得母家庇佑,這才好不容易將尚在襁褓之中的曾孫保全下來,但京中是待不下去了,只能逃到了蘇縣。
韓老教瑜與阿奶有舊,便在這里落了腳,這一晃,也有六七年的光景了。
蕭潛從未聽韓老教瑜說過這些事情。
怪不得這老嫗雖然頭發花白,身著布衣,卻隱隱還是有一種貴氣。
那這小宅租給我,她與曾孫要怎么辦蕭潛追問。
三寶笑了笑,蕭公子莫要擔心,隔壁小宅也是阿奶的。
這個小宅原本就是租給學子的,恰巧上一位住在這里的學子回鄉了,這里就空了下來。
蕭潛點點頭,心中難免有些同情。
于是從懷中取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三寶。
這里我租下了,不定期限,這張銀票就算是押金,我什么時候不租了,什么時候再結算。
三寶接過銀票,這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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