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不讓我接著這種「救贖」「攻略」任務是對的,這些人的心智一直停留在幼年時期,愛的虛假作嘔。
我忽然一愣,才恍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念叨媽咪了。
對上杯中酒波蕩漾,水下人一雙眼幾經變換,終于定格至今,死水中長眠的兩滴。
回神來時我已經虛與委蛇地將令閆哄高興了,此刻不動聲色將袖中的毒藥滴進杯中:「許沅,敬公子一爵。」
諸侯之子,稱公子也。
雖然往后這個稱呼已經爛大街到白身可用,但是令閆這種只有一個「令」的姓氏可以自豪的人,卻絕對十分喜歡。
果然,胡姬將我手中酒拿下婷婷裊裊走向令閆,而他笑著應:「許先生之酒,閆自當盡飲之!」
他將酒爵高舉,我含笑淡定看著,只等他一飲而盡。
卻不料杯到唇邊時令閆忽然臉色大變,他朝我看過來:「許先生!」被發現了還好我有備用選項,只可惜要多殺一人了。
這樣想著我泰然自若地關切回望:「令公子」
緊接著,在胡姬的驚聲尖叫之中,令閆瞪大眼轟然倒地,腰間玉佩磕在磚面上發出沉悶的碎裂聲。
而屏風的另一面,有人緩步而來。
她喚我:「許先生。」
我忽然覺得何妨為這樣一個人而戰死,也沒有自己最開始想的那么不值得。
無關人員已然盡數清場,令洵跨過死不瞑目的令閆,坐在主位上。
「人是會變的。」
令洵道:「不只是他,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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