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倪錯慢條斯理從背后把剩下的大半碗藥端了出來,小口小口喝著:「什么花,是素冠荷鼎。」
他勞心勞力,病了有段時間了,怪不得一直不好。
這幾年徐公繹二設反間計,兵不血刃斬殺上柱國,天下還未歡興鼓舞一刻,便得知他竟然趁亂驅逐幼帝,假裝皇位懸空,以皇家血脈暫領國事。
——這件事還是我換了個筆名捅出來的。
奈何沒人有我這樣的巧思,還是被徐公繹發現,追殺的殺手來了好幾波,何妨因此起了給我當護衛的心思
后來徐公繹干脆放棄,又為了不讓別的宗室學自己的樣子,于是大肆誅殺宗室。
不等州牧示意,我先寫了篇手足相殘的文章,徐公繹的名聲又臭了些。
至于倪錯說的赤子心,則是近些時日冒出來的一個勢力,致力于迎回幼帝,光復國朝。
領頭人姓莊名斐,雖一心為宣朝忠臣,瞧著,意外地有明君之像。
隨著莊斐的勢力漸漸增大,竟然開始在治轄之地發行新的貨幣,州牧略上了些心:「誰能克之」
方軍師:「而今莊斐與主公劃地而治,需——」
玄之又玄的一段話,我聽了一耳朵,仿佛軍師對莊斐那等真君子很有好感,勸我們不要妄動。
許是覺得有些日子沒有動腦筋了,一直摸魚的倪錯眼下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云州的錢幣,直:「這種制造工藝,我略懂,坊間指點一二,做出千百萬假幣運過去。」
何妨:「你有病給人家錢不行我把你衣服上面叮呤咣啷扒光送過去還值錢些。」
倪錯盈盈而笑:「扒衣服可不行,比起小妨兒我更喜歡許先生這種類型。」
。。。。。。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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