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簡樸風雅,風華濁世,俊美無雙。
我在何妨拽我衣袖前勉強回過神:「草民許沅,見過州牧大人。」
令州牧和顏悅色地頷首,順手拿了個果子遞給何妨借口讓她去和軍師匯報將她支開,而后請我一同落座。
他親手為我斟了一杯茶:「許先生請。」
十足禮賢下士的樣子。
但我知道,如果我拿不出真才實學,這杯茶便該潑在我的臉上了。
一陣不痛不癢的來往試探后,我輕吐濁氣,看著令州牧那張能令天下女子黯然失色的俊美面孔,道:「人可畏,文章,也是能為州牧驅馳,建功立業的。」
他舒展柳眉看來,山嵐漸薄。
「大人若要博得仁名,我可用筆為您輿論造勢,天下十三州無人不知令州牧之仁名;」
「大人若要殺敵誅心,我可為他捏造罪名,傳播市井,身敗名裂;」
「爭天下,即從兵戈起,也需白黑紙筆。」
熏風過,碧水醒。
令州牧雙手將茶杯端起:「請先生,教我。」
我其實沒什么可以教他的。
州牧有一整個智囊團,少我一個不少,但多我一個,卻也切切實實地給他填補了輿論方面的短板。
何妨知道我成了自己人很是高興,再不像之前那樣還帶著少許的提防,直接拉著我挨個介紹自己熟識的幾個:
「這是方信方軍師,這是伍督歲伍將軍,郭。。。。。。誒郭燎將軍不在啊,這個你應該知道,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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