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明白,主要還是其它的修行之法,無法威脅到佛宗的根本,那自然就無需撕下面具,來充當壞人了。
這些時日之中,蕭林也意外的發現了正在有人追蹤自己,這讓他立刻心生警惕,也明白了自己在白佛寺的所作所為,不可能就此消弭,白佛寺經過自己那么一鬧,高端戰力可謂是損耗殆盡,剩下的弟子也不足以對自己產生威脅。
但整個孤陽大陸佛宗本為一家,白佛寺也不過是大菩提寺的延伸之一罷了,白佛寺近乎被團滅,大菩提寺又如何能坐視不管,況且自己被德空抓住,捆縛扔入寒獄之中,而那二十一個和尚又是在寒獄之內被自己吸干了一身的佛力,這種事情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以佛宗的手段,能夠追查自己的下落,也不足為奇。
是以蕭林收攝元神和氣海法力,以空間規則之力,讓其沒有絲毫外泄,然后以仙道變化之法,化為一名三十來歲的文雅儒生,以體修的身份行走世間。
如此一來,那原本緊跟身后的尾巴果然被他甩掉了,蕭林在擺脫了追蹤之后,就直接進入了凡俗之中,開始游歷了起來,這一晃都過去了一百多年了。
在這一百多年里,蕭林一邊煉心參修佛法,一邊修煉枯心寂滅禪,他很是驚訝的發現,枯心寂滅禪,竟然十分容易修煉。
枯心寂滅禪,和金剛禪定一樣,也是分為三重,分別為枯心、寂滅、天禪。
傳說中要是修煉至天禪境,就能夠完全隱匿自身的修為,就連那高過自己三層大境界之人也無法看穿,真正能夠做到完全隱匿自身,而且能夠隨意轉換自身顯露出了的境界,這種能力,就連蕭林參悟的空間隱匿之法也是無法做到的。
這讓蕭林驚喜之余,更是賣力的修煉了起來。
短短的百年之間,他已經修煉至了枯心的最高境界,但想要突破寂滅境,還需要在一個古洞之中,面壁枯坐三百年,也就是佛門所謂的枯禪。
枯心寂滅禪,容易修煉,但也耗時耗力,光是這枯坐三百年,就非普通人能夠堅持下去的。
蕭林雖然枯心境已經大成,卻也沒有打算立刻坐枯禪,尋求突破至寂滅境,而是以自己參悟的佛法至理,開始與那些佛宗修士參禪論道起來。
參禪論道,是佛宗很常見的一種辯論之道,以此來尋求突破自身的桎梏,從而讓自身的佛道境界得以升華。
高僧布道,低階佛修參禪聆聽,當然,每隔一段時間,甚至還會舉行一些辯道大會,以此來交流彼此間對于佛道至理的理解。
蕭林這百多年來,對于佛法的理解,也算是登堂入室,他雖然不齒佛宗的修行法門,但佛宗對于天地至理的參悟,卻也有獨到之處,尤其是佛宗金身,乃是信仰之力結合佛修苦修多年的佛力融合而成,一旦練成,就能夠無堅不摧,而且防御力也十分驚人,堪稱攻守兼備。
而且佛宗修士在進階大日佛陀之后,就已經金身大成,能夠舍去肉身,白日飛升了。
當然,這個時候選擇白日飛升的佛宗修士,大都會和古煉魂一樣,遭遇飛升大劫,但卻九成九不會像古煉魂一樣,能夠幸運的保存元神,轉修散仙之道,而是會被劈的形神俱滅。
佛宗修士也需要將一門規則之力臻至圓滿,如此才能夠真正舍去肉身,白日飛升了。
蕭林對于佛宗修士的舍去肉身十分好奇,難道說他們在飛升仙界之后,就無需肉身不成?肉身舍去,對于蕭林而,總是感覺十分的怪異,亦或者是憑借金身,飛升仙界之后,能夠重塑肉身?
蕭林對此并不知曉,也沒有真正修煉佛道功法,凝練金身的打算,但他對于一些佛宗的禪理還是十分感興趣,佛宗傳播信仰之力,善于洞察人心,所以衍生出了許多的神通,像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在其上還有更高的宿命通、神足通,漏盡通。
經過了解,以及與許多佛修的辯論,蕭林才逐漸明白,所謂佛宗的天眼通,類似于修仙界的靈目神通,就如同自己修煉的靈目神通一樣,只是相比之下,佛宗的天眼通更加玄妙,修煉至極致,甚至能夠洞穿天地,看透三界,當然這也只是傳說罷了,就算是大日佛陀,也遠遠無法做到,最多就是穿云透霧,看穿地下數百丈罷了。
只是蕭林想要修煉這天眼通,卻是不得其門而入,傳說中六大神通法門,俱都藏于大菩提寺內,外界流傳的不過是六大神通的一些皮毛罷了。
塔佛寺
位于竹象國以東,三萬七千里,也是佛宗百大上院之一。
竹象國,乃是周邊十幾個凡俗國家中最大的一個,國內處處香火繚繞,各種寺院數不勝數,無數的善男信女,在寺院中禱告拜佛,磅礴的信仰之力,通過佛門信塔,源源不斷的進入塔佛寺內。
但此刻的塔佛寺,并無往日的喧囂,而是呈現一片死寂,一名三十來歲的文弱儒生,正帶著一只大黑狗,行走在前往塔佛寺的石階之上。
只是走了小半,那文弱儒生就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狐疑。
“這塔佛寺,乃是百大上院之一,今日說是德悟禪師要親臨萬佛崖,講經說法,但這一路之上,為何沒有一個人影,而且上方寺院似乎也是死寂一片?”
“老大,莫不是這塔佛寺的和尚都死光了不成?”
旁邊的大黑狗突然開口,但隨著其聲音,只見塔佛寺上空,開始聚攏起了滾滾魔云,在那魔云之中,幾桿通天魔幡若隱若現,眨眼間,魔云就延展出了數千里,將整個塔佛寺都籠罩其中。
“禿驢們,只要你們交出金骨舍利,本座倒是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活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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