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梅子睡得極其不踏實,幾次醒來光著腳丫子跑到窗口看外面的蕭荊山,只見月光清涼,大樹之下,那個男人安靜地睡著。
第二天醒來梅子沒什么精神,出門一看蕭荊山已經做好飯了。想來他在外面睡,太陽稍一露頭他就容易醒吧。梅子雖然知道這一層意思,但也不想說破,他都打定主意睡外面,自己一個為人娘子的不可能硬拉著他進屋的啊。
當天晌午,梅子提著昨日個收拾好的蕭荊山衣服就要出門洗,蕭荊山恰好看到了,提醒說:“不用全都洗的。”他本意是怕梅子洗那么多太辛苦,可是他哪里知道梅子內心的小心思呢,所以當梅子咬了咬唇什么都沒說就直接出門而去的時候,蕭荊山蹙著眉,愣是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晌午已過,小溪邊依然是一群洗衣的女人,梅子剛走到小溪邊,就看到有人遠遠和自己招呼,梅子笑了下,原來是阿金啊。
阿金帶了梅子到個偏僻處洗衣服,兩個人邊洗邊說笑。梅子想起最近自己和蕭荊山的事,便問阿金最近村里是不是還在說自己的閑話。阿金見梅子問起,猶豫了下才說:“還不是那群長舌婦,整天東家長李家短地說。”
梅子反倒不生氣,淡淡地笑了下問:“都說什么啊?”
阿金審視著梅子的神情:“聽那些做什么,沒得讓自己心情不好。”
梅子現在是根本不以為意了,反而催阿金說:“不妨,既然別人能說我們,我們為什么不能聽聽別人的說法呢?說來就當解悶。”
阿金見梅子執意好問,無奈地說:“哎呀,村里的人無非就說那點子舊事唄,又能翻出什么新來呢!”說完她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問道:“不過這幾天聽我婆婆說你家男人現在都在院子里睡,這是怎么了?”
梅子噗嗤一下子笑出來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連蕭荊山睡在院子里的事都被人看在眼里了。
阿金見梅子反而再笑,就有些著急:“哎呦,你倒是說說看啊,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梅子搖頭說:“沒事的,他就是嫌屋里熱,在外面睡幾天罷了。”
阿金當然不信,看了看左右,湊到梅子耳邊低語問道:“他在炕上時怎么樣啊?”
梅子開始不解,疑惑地問:“什么怎么樣啊?”
阿金哎呦了聲,小聲解釋說:“就是那個啦!!”
梅子看著阿金曖昧的神色,一下子懂了,她臉上頓時發燙,胡亂說:“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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