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不廉價。”攥緊了菩提子,喬晚平靜地擦了把臉上的水,“廉價的是你。”
裴春爭巨震,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
可惡!想想都好生氣!
喬晚默默咬了咬牙,她真的是個24k的煞筆才會和面前這死中二玩虐戀情深!
喬晚看了眼手里的菩提子,面無表情地掄起了拳頭,一拳砸中了少年肚子。
食屎去吧!!
裴春爭被打倒在地,仰面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馬尾四散,一臉狼狽,半天都沒起來。
本來就亂了還給他添亂!蕭博揚快氣瘋了“喬晚!你瘋了?!”
想想還是不解氣,喬晚惡狠狠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年,兜頭又給了幾拳。
吃我一拳啦!!
一眾昆山弟子震驚地看著面前少女,雖然面無表情,但鋪天蓋地的怨氣好像從背后升騰而起,下手干凈利落,十分之兇殘。
裴春爭剛搖搖晃晃地站起,立刻又被喬晚撲倒在地,一拳兜頭打倒。
裴春爭抬眼,茫然地看了眼面前的喬晚,姣好的左臉微腫,唇角沁出了抹血紅,腦后的發帶都被打得狼狽得歪到了前面兒。
揩了把唇角的血,像是沒意識到落在自己面門上的拳頭,裴春爭發了狠一般地,一個翻身,將喬晚反壓在地,搶過了她手上的菩提子。
急促地喘息。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砰!
一股兇猛的力道從下頜傳來!
喬晚收回一記漂亮的下勾拳,抬腳勾住少年黑色長靴,趁著裴春爭下盤不穩的同時,腿一剪,再次反客為主,壓著裴春爭一頓狂砸!
砰砰砰!!!
裴春爭愣了一秒,繼續翻身和喬晚死磕。
沒有花哨的靈力和術法,完全是拳拳到肉,野蠻兇狠的拳擊。
看著這咬成一團的倆人,蕭博揚氣都快氣笑了“你們倆倒是看看場合啊!!!”
梁義慶愣了半秒,猛然回神“快!快拉開!!”
喬晚沒有反抗地任由其他人拉開了,盯緊了裴春爭,面無表情地抹了把鼻血,耀武揚威般地低聲道“傻逼了吧,打不過我了吧?”
蕭博揚咬牙切齒地一掌拍中了這耀武揚威的二貨后腦勺“喬晚你這憨批!給爺閉嘴!”
被一巴掌拍得一個踉蹌,喬晚默默回神,不禁一囧。
她剛剛都干了啥?在這一腔怒氣的驅使之下都干了啥?
看了眼鼻青臉腫,依然不掩明艷五官,姣好面容的少年,喬晚眨眨眼。
不過,好爽啊!!!
裴春爭跪倒在地,漂亮的臉上失魂落魄,烏發垂落在眼睫前,還在往下滴著水。
梁義慶扭頭,有條不紊地沉聲安排“穆師妹畢竟有修為傍身,跌落到這下面,傷及不了性命,或許受了點兒輕傷,快下去看看。”
聽了這話,一干人等馬不停蹄地往瀑布下面趕。
等沖到了瀑布下面的時候,所有人不禁一呆。
瀑布轟隆隆匯入下方的深潭,飛濺出無盡水花。
但是沒有穆笑笑的身影。
“穆姑娘?”
“穆道友呢?”
余三娘伸手一指“那兒,順著水流往前看看,說不定穆師姐被沖到了下游。”
一邊跑,蕭博揚一邊咬牙“你倆瘋了?!!”
“我沒瘋。”
喬晚抬頭看了眼面前這條湍急的河流。
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和原著劇情一樣,穆笑笑墜落山崖之后,被沖到了水鳳教的領地,被水鳳教的教眾撿了回去,關在了水牢里。
越往前走,這一路草木果然越整齊。
“等等。”梁義慶抬手,往四周掃了一圈兒,“我們好像……誤入了什么地方。”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突然從后方響起。
是一支箭!
余三娘眼疾手快,立刻揚起手中細鞭,細鞭如金蛇曼舞,一揚一收,死死絞住了箭尖。
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梁義慶隨即轉身低喝“眾人小心!!”
緊跟著,又有幾支箭從四面八方咻咻地射了過來。
蕭博揚臉色一沉,丟出個“金龍爆”打落了幾支,心中一凜來者不善,這地方不對勁。
不過這幾支箭,倒不像是沖著取人性命來的,倒更像是示威。
箭雨之后,不遠處,幾個戴著鳳凰面具的人穿林拂葉地走了過來,身上袖角都繡著點兒水藍色的鳳凰。
喬晚抬頭看向面前這幾個人,“鳳凰面具”們個個沉默冷肅。
這就是水鳳教的教眾?
一眨眼的功夫,喬晚幾個就已經被團團包圍。
此情此景,蕭博揚心里一沉。
來者不善。
幾個鳳凰面具交換了個眼神,最后從里面走出個帶頭的。
這人戴著的鳳凰面具明顯比其他人更精致點繁復點兒,渾身上下罩著件xx的斗篷,擋住了臉,露出半張白皙硬挺的下頜。
“何人敢擅闖水鳳教?”
這道嗓音低沉而沙啞。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喬晚想,看這美貌程度,這應該就是水鳳教的大祭司無疑了。
梁義慶禮貌地拱了拱手,行了一禮“見過道友,道友誤會了,我們都是昆山弟子,來這兒游玩,聽說這邊兒有個瀑布,風景極好。沒想到,途中,有位師姐不慎跌下了瀑布,這才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找到這兒。”
“這是水鳳教?”梁義慶略一思忖,好聲好氣地繼續解釋,“誤入貴教,并非本意,不知道友有沒有見過我們這位師妹?”
不過面前的男人完全就沒有聽梁義慶解釋的意思,隔著面具也看不起臉上的表情,男人拂袖轉身,沉聲道“都帶走。”
好聲好氣地解釋換來對方這居高臨下的態度,氣得一眾昆山弟子怒目圓睜。
“這水鳳教威風也忒大了吧。”耳畔傳來了余三娘傳音入密的吐槽。
“我看穆師姐八成是被這教派給抓了起來。到這兒就沒路了,穆師姐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沒了不成?”
“現在怎么辦?”
一眾昆山弟子悄咪咪交流。
“梁師兄?”
梁義慶沉吟了半晌“走罷,闖出去。”
似乎察覺到了后面兒這點兒動靜,領頭的大祭司嗓音淡淡“別想著跑,就算跑,那也跑得了才行。”
跑得了才行?這話聽著怎么有點兒不對勁?
蕭博揚臉色忽然一白,隨即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