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突然按住剛吹干了墨跡,正要卷起的畫像,“再幫我畫一張。”
書生大喜,“這次不知要畫誰?”他這生意是有一遭沒一遭的,糊口都算勉強,難得一下能畫上兩幅。
“就按著這張畫,不過頭要改,衣袍上不必要這些花案。”玫果照著那久遠的記憶描繪了一遍。
照著畫,比剛才就容易了許多,再加上又不必畫衣袍上那些復雜的花卉,不該片刻,書生就按著玫果的要求畫下了一張銀飄飄的佩衿,同樣嫵媚動人,但多了幾分仙氣。
玫果看看白佩衿,再看看黑佩衿,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變幻未測,最后視線定格在那白佩衿畫像畫,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夙梓!”
原來這畫像竟和當初招她回來,用雷將她的肉身劈成焦炭的夙梓一般無二
突然抓起那兩張畫像,翻身上了冥紅的馬,也不等冥紅,拍馬便走。
“郡主。”冥紅大急,顧不得問畫多少錢,丟了錠足有五十兩的銀子到桌上,足尖急點地面,向卷塵而去的玫果狂追。
書生拾起銀子,沖著他們叫道:“公子,小姐,只需一兩銀子,這五十兩銀子,我找不開。”
他畫是畫的好,人卻迂腐,也不想想,人都走了,哪能還要他找什么銀子,跟在后面追到街口,哪里還看得見人影。
又說這終是在集市中,雖然不是人潮高涌時期,卻也有不少行人,玫果也不敢讓馬跑得過快。不小心踢到人,只覺身后有人落在身后,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冥紅,剛好這時出了集市,已無多少來往行人,越加的催馬快行。
冥紅奪了她手中韁繩,“你這是怎么了?”
“趕快回弈園。”玫果也不多作解釋,她也沒辦法解釋自己這一肚子的疑團。
冥紅丟出信號彈,通知玫果的護衛隊自行回弈園,夾了夾馬腹帶著玫果出了京城,“夙梓是誰?”
他追隨玫果這么久。從沒聽見過這么個人名,難道是她這四年間新識之人?
玫果臉一沉,咬牙切齒,“一個混蛋。”
冥紅還想再問,見她臉上烏云滾滾,如同沸騰的火山口,火焰隨時可能噴,識趣的閉了嘴,這時候還是少惹為好。
玫果回了弈園,順手撈了把鐵鏟,風風火火直奔后山,到了佩衿墳前,將鐵鏟插在地上,挽了袖子,撥出鐵鏟就開始鏟墳上的泥土。
跟在她后面的冥紅丈二摸不到金剛,“這是新墳,不需要添土。”
玫果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要添土了?你去尋把鏟子來,同我一起把這墳掘開。”
“掘墳?”冥紅臉色一變,這人入了土,把墳掘開,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不管是古還是今,都是大忌。
“對,掘墳。”玫果力氣,鏟了幾鏟,也沒鏟開多少土,見冥紅呆杵在那兒,豎了柳眉,“快去啊,再多叫幾個人來。”
冥紅只道她是剛才看好了佩衿的畫像受了刺激,上前奪了她手中鐵鏟,“郡主,不要這樣,佩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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