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取了些碎銀給小二,“那睿大夫是玉樹村本地人嗎?”
小二得了銀子滿心歡喜,自是無話不說,“那不是,睿大夫大約四年前才到此地。”
四年,正是瑾睿離開弈園的日子,心里已定了七七八八,“他只上午出診,那是為何?”
“以前也是全日出診的,自從三年前,他的妻子來了,他每日要給妻子治眼,再加上他妻子有著身孕,十分不便,所以下午就不出診了。”
末凡心里猛的一跳,三年前,面上不露聲色,“他妻子眼睛不方便嗎?”
小二嘆了口氣,“說來可惜,我們從來沒見過那美的女子,可惜是個瞎子。”
“瞎子?”末凡心里泛起失望,這就不對了,只怕不是他了
“嗯,瞎的,那么美,又有絕世的醫術,可惜看不見,上天真是瞎眼啊,可惜,可惜”
末凡剛沉下去的心又是猛的一跳,“睿夫人也會醫?”
“且止是會。可是神醫啊,除了睿大夫,從來沒見過醫術這么高的人,還是個女子。”
末凡心一緊,不自覺的抓住小二的手腕,“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
小二手上一痛,“哎呀”一聲。
末凡這才察覺,忙松開手,“對不住,你說的人很象我一直在尋找的友人。”
小二見他和顏以色,才揉著手腕,接著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末凡見也問不出什么了,道了謝,胡亂吃了些飯菜,早早睡下,第二日天未亮,便匆匆上了路。
遠遠望見一處村莊,按地圖所示,正是那三不管的玉樹村,村莊一角的山角下籠在薄霧中,薄霧中隱約見竹林密布,竹林邊依著一個貧家小院,那景致似曾相識。
他拉住馬頭,沒進村莊,遠望著那竹林邊小院,這地方明明不曾來過,為何如此眼熟?
細細思索,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起,曾經夢見過一個孩兒喚他爹爹,夢中不遠處的景致便是與此處一般無二,難道那夢有什么深意不成?
迷惑中,調轉馬頭,慢慢向那片竹林走去。
這時一只白鴿飛來,停在他手臂之上。
他收回思緒,取下白鴿腳上信箋,是慕秋來的,心里一驚,展開一看,寫著,寒宮雪失蹤,弈風所服新藥與無回相沖,垂危,回救險。
頓時臉色大變,顧不上再去那小院查看,回頭望了望那竹林邊小院,調轉身拍馬如飛急趕。
馬不停蹄,晝夜不休急飛回燕京,直沖到太子殿前才跳下馬,直奔廂房。
寒宮婉兒在外間焦急的來回走動,見了他,急奔過來,面色憔悴,雙目含淚,“凡兒,你弟弟你弟弟”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已泣不成聲。
末凡來不及安慰母親,直奔里面,里面情景觸目驚心。
慕秋和弈風盤膝坐在床上,慕秋臉色慘白,眼眶陷了下去,手掌抵著弈風手心,顯然是真氣消耗過度所致。
弈風一張臉更是白得嚇人,如同死人,口中不住的嘔著鮮血,胸前白衣早被鮮血染紅。
神醫立在床前,不住的用銀針刺穴,卻止不了他不住的嘔血。
末凡眼里也閃過一抹慌亂。
慕秋抬眼看他,“快援手,頂不住了。”
末凡搶到床前,飄身上床,盤膝而坐,將手掌抵向弈風前胸,真氣順著他的手掌傳入弈風體內,弈風剛要嘔出的血,卻生生逼了回去。
這時卻見弈風睜眼看了看他,又自無力的合上。
他即時愣住,一愣之間,真氣停滯,弈風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他青玉衣衫,一個叮嚀,不敢再分心,閉上眼,將真氣綿綿不斷的輸入弈風體力。
有了他相助,神醫銀針不停的分插在弈風身體各處,大約過了一盞茶功夫,弈風不再嘔血。
神醫大松了口氣,喂他服下些藥物,又過了半柱香時間,才慢慢撥出那些銀針,疲憊的道了聲,“可以了。”
末凡和慕秋才緩緩收了真氣,扶弈風躺下。
慕秋抹了抹額頭的汗,“好在你回來得及時,要不他就完蛋了。”
末凡沒接話,想著弈風剛才看他的那一眼,“他可是醒了?”
果子開了征小睿睿的貼,親親們一起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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