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睿又看了看她,臉上已沒了平時的淡定從容,匆匆去了廚房燒水,這簡單的事,這時做起來卻亂了手腳,不是將水潑了出去,就是半天沒能升起火,這輩子都不曾這樣慌亂過。
他雙手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氣,鎮定,無論如何要鎮定。
穩住心緒,細想著書中所學,關于生孩子的種種,在與她一起后,不時翻閱這方面的書籍,雖然沒有實踐,但理論倒是看了不少。
玫果聽著他在廚房搗鼓,不時聽見他跌落東西的聲音,雖然陣陣的腹痛,也禁不住的想笑,原來他也有亂了分寸的時候,從來不曾見過他如此。
都說從剛開始陣痛到生會有些時間。可是她這痛來的也太過猛,僅這一會兒功夫,陣痛便已經加俱,撫著肚子,輕罵,“叫你滾出來,你當真就滾出來,也不知道溫柔些。”
自己試著深呼吸來減輕疼痛,可是一次強過一次的痛很快卷襲過來。
瑾睿為了方便,在屋中也燒了一鍋熱水備用。
見她疼得難受,奔到床邊。握了她的手,“疼得厲害?”
玫果緊扣著他的手,一張臉白得沒了血色,額頭上盡是汗,“這小東西折騰死我了。”
瑾睿伸手擦她額上的汗,眼里慌張,“怎么會來這么猛,別怕,有我在。”
他剛要放手,玫果一把扣緊他,瞪大了眼,“來不及了,快去請穩婆。”剛才不讓他走,是想著還有些時間才會生,按這時的風俗,男子要忌血光,是不能看女人生產的,而穩婆來了,他就得離開,她不舍得他那么早離開,可她萬萬沒料到這孩子說生就生,來得這么快。
“什么?”他心里突的一跳,伸手摸向被里,已濕了一片,“來不及去請穩婆了。”
他不再說話,去除她身上衣褲。
玫果攔著,“你要忌”
他起身打了熱水,“我是大夫,又是你夫君,有什么可忌的。”
回身支起她的腿,緊握著她的手,柔聲道:“你痛就握著我的手,不好過抓著其他。”
玫果已痛得頭皮麻,聽了這話,眼前蒙上水霧,與他五指相扣,“瑾睿”
瑾睿望著她笑了笑。那笑如風春和絮一般在她心間拂過,雖然痛,但眼前始終浮著他含笑的眼。
一陣強過一陣的痛,痛到后來,已經沒有知覺,只感到自己死死的扣著他的手,他不住的為她拭著身上的汗滴,耳邊始終是他溫柔的聲音。
突然聽他一聲歡呼,“出來了。”
瞬時間,她全身放松下來,無力的閉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幽幽醒來,身上干爽舒服,睜開眼,見瑾睿坐在床邊,抱著個嬰孩看著她笑,“是兒子。”
玫果扯著嘴笑了,握了他的手。
他將伏低身,把嬰孩放在她身邊,扶她坐起,才又將嬰孩放進她懷里,“我盛些雞湯,你得慢慢吃上些?”
玫果笑著點了頭,低頭看那孩子,紅紅嫩嫩,從來不曾看過這么漂亮的嬰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瞅著她,一股愛意從心間化開。
嬰孩撇了她一眼,小腦袋便往她胸前蹭,尋奶吃。
玫果頓時大窘,瑾睿剛好回頭看見,輕笑出聲,“這孩子以后只怕是吃不了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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