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皇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如今只有強壓下子陽,末凡重兵駐在邊界,之所以沒出兵討伐我們,只怕是因為風兒之故,還念了些舊情,如果一立子陽,這情就沒了,不消三日,定然大兵壓下,衛子莫雖然勇猛,但以他一人之力,如何抵得過末凡的花花腸子,能與他周旋這么多年的人,也只有風兒。”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現在只有設法尋到玫果和風兒,與虞國斷不能再破了關系。”
太皇長嘆了口氣,的確沒有良策
虞瑤望著魂燈里的火苗,已如以前一般透紅旺盛,既安慰又沉重,“姐姐,她既然好好的,怎么不回來?也不派人給我們捎個信?”
太上皇也看那燈,“她親眼看見那么一暮,這心病是扎了根了,你得給她時間,等她心里的恨,痛,淡了也就會回來了,你逼得緊了。反而適得其反。”
虞瑤心里卻堵得難受,“可是,難道為了這事,爹娘都不要了嗎?”
一只強壯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將她攬住,“皇姐說的沒錯,果兒年級尚幼,沒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又是最重情義的,兩個都是她極愛的人,一時間哪能接受,能活下來就算不錯了,我們得給果兒時間。”
虞瑤轉頭看向丈夫,點了點頭,“我們女兒怎么就這么多災多難。”停了停,一咬牙,“如果不是看在風兒救了玫家的這情面上,我定將軒轅家踏得平平整整。”
鎮南王笑了笑,拍了拍妻子手臂,“罷了,如果不是這一劫,我們又怎么能如現在這般在一起。”
虞瑤想著這些日子來與丈夫的恩恩愛愛,臉上微微一紅,“算了,暫時放過他。”
太上皇望了望別處,“你們兩口子加起來都**十歲了,要肉麻也回屋去肉麻。”
虞瑤笑了笑,拂開鎮南王攬在身上的手,推著太上皇往外走,“算日子,我們也該抱上孫兒了。”
三人望著魂燈中緊依著大火苗的那粒小火球,俱是會心一笑。
玫果半依在院子里躺椅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剝著蓮子芯,不時看看忙著配置藥物的瑾睿,愜意得緊。
產期已經到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卻死活不肯出來,她也沒辦法,只得任他繼續在肚子里呆著。
這暖暖的太陽曬得久了,就有些困乏,推開懷中裝著蓮子的小竹篩,挪動著臃腫的身體,尋個舒服的姿勢,就著這陽光睡著午覺。
一縷風吹開瑾睿耳邊束,微微有些涼,回頭看見玫果,這才轉眼間,她已經睡著。
清蕭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溫柔,放下手中藥物,進屋取了薄氈,蓋在她身上,雖然這太陽暖和,但有風吹過時,會帶著些涼。
手指輕輕撫過她紅潤的面頰,這幾個月她胃口極好,雖不見長胖,但面色卻是極好,都說懷孕的女人最美,看來果然如此。
玫果朦朧中覺得臉上搔癢,伸手來抓。
他微微一笑收回手,仍坐回一邊,搗鼓他的藥物。
玫果夢中又見到那個面饅坐在梅樹下玩泥巴,轉頭看見她,竟嘟著嘴將頭一扭,不看她。
玫果覺得有趣,走過去吃力的蹲下身,“喂小饅頭,你看見我怎么是這么個表情?”
面饅頭臉色更黑,“你才是饅頭呢。”
玫果‘嘿’的一聲笑了,這孩子真是有意思,“你怎么總是一個人?”
面饅頭撇了撇小嘴,“我才不是一個人呢。”說著仰起頭,指著頭頂梅花,“這是我爹爹。”又指指另一枝枝頭的梅花,“那是我叔叔,我才不是一個人。”
玫果望了望那兩朵梅花,把花當爹爹叔叔,這孩子怕是傻的,“你母親呢?”
面饅頭瞥了她一眼,“你就是我娘。”
玫果‘哈’的一聲笑,更認定這孩子腦子有問題,捏著他的小臉,“我肚子里這個都賴著不肯出去,我什么時候又多了你這么個饅頭兒子。”
因為抗議聲太大,說果子跳得太厲害了,所以反省了一晚,決定重新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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