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冥治不能妄加猜測。”
玫果點了點頭,他是臣子,知道自己該站的位置,沒有確定的事,絕不會輕易說出口。
冥治掃了眼冥紅手中的免死金牌,“所以你的忙,我幫不上,你們見不到皇上,至于這金牌,我沒見過。”
冥紅微微一笑,投去感激的一眸,將金牌不客氣的收回懷里,這種事可不用充什么英雄,講什么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
玫果暗贊冥治,倒是個有情面的人,這份人情,她記下了。
只是見不到母親,弈風和末凡的事又該如何是好?眉頭死死的擰在了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放開,“三叔能否代我送封信給我娘?”
“這倒不失規矩,公主盡管寫來便是。”這聲三叔叫得冥治心里舒暢,回答的也爽快。
玫果接過冥紅遞來的紙笑,咬著筆桿,想了片刻,先寫下父親無恙的事,這事雖然隱密,但母親做為妻子,得知夫君有難,又不能插手相救,該會有多難過,這幾年的相思之苦也罷了,再加上父親遇迫害之處,不知能否撐得住,她不愿母親再傷心難過下去。然后才將想知道的事寫了下來,封實了遞給冥治,“三叔費心了,請務必要快。”
冥治接過,“屬下馬上去辦。”
“三叔等等。”冥紅叫住抬步便走的冥治。
“還有何事?”冥治轉過身。
“弈風從哪條路線入燕?現在到了何處?”
冥家的人為了虞氏的安危,自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弈風入燕的事也不會全無所察。
果然冥治微一沉呤,道:“走的永寧,明日午時前后便會到永寧與燕京管轄地交界處。如果你們想攔下他,明日一早出,不出意外,不會有問題。”
冥紅又拿了紙笑攤在玫果面前,“你寫下幾字,交于三叔,讓三叔即刻派人前往燕京界候著,以防萬一。”
玫果了然,他是怕冥治消息不能完全精確,畢竟這年代的馬匹不比得現代的班車,說幾點就幾點,就是大巴也還有個塞車的時候。
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睨,接了紙筆,寫下自己正前往永寧邊界,要他等候。
冥紅等她寫完,吹干墨汁,交于冥治。
冥治無可奈何的接過,搖了搖頭,“阿福已經將你的房間收拾出來,你們先回房洗瀨稍加休息。我已要人備下晚宴,給你們洗塵接風。”
玫果的眾夫侍給她自小就侍寢在虞國是人所皆知的事,冥福也沒給玫果另備客房。
等冥福走開,玫果才拉了拉冥紅的袖子,“我睡哪兒?”剛才只聽說把他的房間收拾出來了,沒聽到給她安排房間。
“自然睡我房里。”冥紅順手拉了她的小手,出了偏廳。
玫果納悶,這兒不比行軍,有眾多房間,居然不給她備一間,又不好再找冥福要房間,只得扁著小嘴跟在冥紅身后,好在有了弈風的下落,心下略安,心里的煩悶稍有好轉。
進了冥紅的房間,更是叫苦連連,他是這兒的少主,房間布置的倒是極好,雖然他平時并不在此居住,但桌椅床柜,樣樣齊全,還是上好的紅木,但卻沒有軟榻,而且那床還是單人床。用品也是件件不缺,但絕對沒有多一床被褥。
一看便知這莊園的人壓根沒打算他帶女人回來,無論是她還是納妾都不在算計之中,她的到來只是個意外。
愣了半天,看向已經放開她,走向丫頭已備下的熱水的洗漱臺旁的冥紅,“我睡哪兒?”
“這兒。”冥紅不看她,只是取了軟巾浸到熱水中。
“那你睡哪兒?”玫果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
“自然也是這兒。”冥紅將浸濕的軟巾遞給她,“洗洗,一臉的塵。”
玫果回頭又看了看那張只有一米二寬的小床,“只有一張床,還是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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