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畫在俊男坊中與肖恩自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于是要釋畫暗中放風給肖恩,雖然肖恩退出江湖不再涉及朝中之事,但此事關系到玫果,他便不能袖手旁觀。
釋畫在得知確定消息后,只消隨口一句話,便能把消息傳給肖恩,肖恩必會設法通知末凡,于是就有了玫果進宮,蒼州改涼州一事。
雖然此間過程只要錯了一環,所有計劃全部落空,說白了,整個過程都在賭,賭的只是末凡對玫果的情,想到這兒,他唇邊化開一抹苦笑。
他賭贏了,救下了玫家父子,心里卻是酸楚之極。
雖然他的解釋算得上可靠,但鎮南王心里的迷團卻沒有解開,這個迷團來源于上車前,那個伙計對他的稱呼,不是太子,將軍,或者其他,而是‘宮主’。
多年來,在他心目中反復產生,又淡去,但始終沒能解去的疑惑,同時再次泛起,那便是過去與他一同在軍中之時,他不定時的失蹤,他的失蹤很巧妙,總有完美的借口可以解釋,但每次在他失蹤之后,必定有人送命,送命的人定然是屠城的領,還有一個共同點便是,這些領絕對極難殺之的對象。
他也曾多次分析,能一招之間不驚動別人殺死這些人的人,扳著手指頭也能數出來有哪幾個,當然所有人都知道殺這些人的人就是夜豹,但太多的巧合讓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然而他那些無可置辯的理由又不得不打消他的疑慮。
現在這個疑慮在心里再也揮之不去,“你到底是誰?”
弈風嘴角抽了抽,笑道:“王爺,怎么突然不認得我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鎮南王迫視著他的后腦,象是想在上面看出個洞里,在里面找出證據。
弈風看見前面不遠處停著輛馬車,輕拉韁繩,放慢度,最后在那馬車前停下,飄身下馬,“我還得趕回京城,只能送王爺到這兒了,我的兄弟自會送王爺和眾將軍到安全之地。”
鎮南王看著那輸停在一邊的馬車,知道已沒時間再問,但又心有不甘。
弈風看著一臉迷惑,不解開迷底,誓不罷休的模樣,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物拋給鎮南王。
鎮南王一把抓住,對著月光,攤開手掌一看,竟是一塊黑墨竹雕成的豹頭,臉色驟變,果然是他。怔看著他淡然不羈的臉頰,將黑墨竹牌拋了回去,弈風隨手接下放回懷中。
這時逸之捧著油紙將那些沒吃完的燒雞包著下了車,勇之和俊之也隨著他躍下車箱。
逸之輕捶了弈風肩膀一拳,“早點放我出來,那鳥地方,悶死人,我可不愿呆太久。”
鎮南王更是愕然,既然弈風是夜豹,那他們所去之處,必是地下王朝的私密藏身之處,這些地方可以說是絕對機密的,問逸之,“你知道去哪兒?”
逸之有些不自在的看著父親,搔了搔頭,“去過兩回。”見仍沒能解了父親的疑慮,知道這樣簡單的解釋是過不了關的,補了一句,“當年皇祖母之死有我一份”再看父親的臉沉了下來,不自覺的往弈風身后退了兩步,在他耳邊低聲道:“這次,你可得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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