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佩衿的輕功,可以輕易避開,但他略一猶豫,卻沒避,任她握住。
寒宮鈺極快的翻過他的手腕,掀開他蓋過手背的闊袖,向他瑩白如玉的手腕上看去,一看之下,臉色大變,“你與她居然”
佩衿笑呤呤的收回手,仍用衣袖蓋了手腕,“佩衿不陪了。”轉身轉過花蘺走向玫果藏身之處。
寒宮鈺呆若木雞,只覺得頭皮陣陣的麻,她不信,卻不能不信,他身上有血咒,她身為寒宮雪的女兒,自不會不知,玫果所有夫侍都種下血咒,但他們身上的血咒,血咒只有在與人行歡時才會顯露的,但歡好之后,仍自動消失,只有與玫果行過房事后,才會聚成一點血紅出現在手腕處不會消失,而如今他手腕上確確實實的有一點血紅,鮮艷欲滴。
剎時間,她只覺得心焚如火,嫉妒得全身象是要被燃盡一般,然她此時無可奈何,正如玫果所說,去留由著佩衿,如今他不肯走,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既然受寵于玫果,又如何會走,玫果雖然在普國現在處于弱勢,但玫果卻是太子妃,憑著這名號,也無人敢輕易動她。
拋開這個太子妃的名號,只要她愿意回到虞國,任是穩穩當當的長公主,而自己現在地位離這一步尚遠,佩衿是個重利之人,如何肯跟她走?
壓下滿腹怒氣,暗暗誓,他今天給她的羞辱,日后定加倍討還回來,如果有朝一日他落在自己手中,定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玫果聽到二人有相爭拉扯之聲,不知寒宮鈺對他要做什么,心里一急顧不得自己躲著藏著的,就奔出藏身之處,剛跑出幾步,卻見佩衿轉過花蘺向她走來,才想起自己這樣偷聽人家談話實在是有失了氣度,頓時窘迫不安,忙轉了身,裝模作樣的扮著出來賞花,一時間忘了這冬天,哪有多少花可賞?就是園中的梅花也不在這一處,對小嫻道:“小嫻,這邊沒什么花可看,我們過那邊逛逛。”
寒冬的傍晚,風很冷。
佩衿見她沒加風袍便出來了,可見當時是何等急情,解下自己所穿外袍,追上兩步,給她披在肩上,柔聲道:“怎么不加件衣衫再出來。”
玫果知他不走,雖然剛才滿腹怨念,但終是滿心歡喜,現在又見他如此,感激的沖他笑了笑,也不拒絕,將手臂穿進袖中,衣衫長大,頓時蓋了她的手,提了提拖地的袍角。
佩衿笑了笑,為她束起腰間織帶,衣衫才不至于拖到地上,雖然不合身,但松松垮垮卻別有一番風味。
順手攬了她的腰,回走。
這是她的后院,到不怕有外人撞見二人親蜜而有難為情。
小嫻跟在身后,撅了小嘴,這二人親親我我,倒當她透明了。
寒宮鈺轉出花蘺,正好見佩衿擁著玫果,眼里噴出嫉火。
玫果感到身后赤辣辣的不友善的眼光,停下來,轉過身,揚眉看向見她轉身,慌亂間要掩去,卻沒未曾完全掩住的敵意神情,將佩衿自然從她腰間放下的手,握住,佩衿手掌反握,與她五指相扣。
“既然他不肯隨皇妹去,我也不能勉強于他,辜負了皇妹的厚愛了。”
寒宮鈺緊盯著掩在袖中相連的手,恨得牙癢癢,也不甘示弱,“他的胃口向來不小,只怕皇姐難以長久將他留在身邊。”
玫果不明佩衿為什么要讓她誤認為他是貪圖她的地位權利,但既然他這做,想來也有他的道理,也就順著佩衿之意,“在皇妹上位之前,起碼他不會有所改變。”
寒宮鈺冷哼一聲,一拂曉闊袖,“那皇姐可以多用些心思保住你的位置才是。”
玫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謝謝皇妹提醒,倒是讓你白費了些心思了,我心里過意不去,我這就讓人去備些宵夜,不如我們一起玩玩再走?”
寒宮鈺雙眸一亮,難道玫果嘗到了甜頭,也知道尋歡了?但對她的終是不敢輕信,“不知皇姐有什么好節目?”
玫果想了想,“我這兒現在有三個夫郎在府中,剛好你也帶了三個侍兒過來,這人數上正合適不過,倒有個好玩的玩法,只是不知皇妹玩是不玩?”
寒宮鈺更是心花怒放,看來是想對了,“有皇姐盛情相邀,我且能相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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