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揚臉向她笑著搖了搖頭,眼里露出一抹苦澀,竟是易了容的玫果。
玟果慢慢垂下頭,默默的往爐灶里加柴,幫著珍娘操辦酒菜。
等珍娘端了酒菜出去,便從另一扇門進了里間。
珍娘放下酒菜也進了里間。
張囂陪著末凡和冥紅吃喝。
末凡見張囂有幾分醉意了,放下酒杯問,“這不久前,可有看見一位姑娘進山?”
張囂搖了搖頭,“沒人入山。”他已喝得七分醉,如果說謊是極易露陷的,偏偏玫果是在這兒留宿,的確不曾入山。
末凡聽出他并非說謊,放屋不久便聽出這屋里除了張囂夫婦,另有一女子的呼吸聲,然張囂已說過膝下尚有一女,那女子想來便是張囂夫婦之,他卻不知張囂夫婦的女兒患有多年疾癥,正巧遇上進山采藥的玟果,治好她的疾癥,已于半年前出嫁,并未在家中。
于是玫果與張囂一家人十分熟絡,每次來這山中采藥,時間晚了大多便在此處過夜,在末凡和冥紅的馬蹄聲出現在山口時,玫果便透著窗看見了他們,于是交待了張囂夫婦不可讓他們知道自己在此。
珍娘心思細密,觀其神色已猜到玫果與他們關系非同尋常,但與她相識也非一日兩日,知她年級雖小,卻是極為穩妥的人,而且又是極有主意的一個,說不愿見,便是不會見的,故也就幫她瞞了下來。
是夜,玫果仍住在珍娘女兒的房間,而末凡和冥紅被安排在隔壁唯一的空房間內休息。
珍娘見他們衣衫光鮮,怕他們住不慣這樣的民屋,特意取了沒用過幾回的干凈被褥給他們鋪上。
末凡和冥紅沒打探到玫果的消息,雖然心急如焚,但又不便于表露,只得連聲謝過了,等天亮后再作打算。
兩間房之間,只有薄薄的一層板子相隔,末凡所睡木榻又正靠著那面薄墻,能聽到隔壁呼吸的聲音,但心里掛念著玫果,并沒心思加以理會。
冥紅也是將雙手枕在腦后,瞪眼,望著天花,無法入睡,不知玫果如今到底何睡。
玟果聽著隔壁不時翻身的聲音,心里陣陣的痛,她和末凡同床共眠已非一兩次,知道他睡覺極為安靜,很少這樣輾轉反側,咬了咬唇,神色黯然,難道他會為自己離開而難過?
伸出手,輕輕按在薄墻上,就象撫上了他的身體,接下來,又暗嘆了口氣,將手慢慢放下,既然選擇了放手,為何還要這么放不開?
過了許久聽冥紅輕聲道:“你說她會進山了嗎?”
等了許久不見末凡回答。
玟果的心慢慢下沉,他終是不在意自己的,就在這時,卻聽他輕嘆了口氣。
那聲嘆息,極輕,卻深深的撞進了她的心里,如不是自己尚有要事,真想過去扎進他懷里,收回昨晚對他做的一切,就當彼此什么也沒生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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