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象鬼嗎?”玫果冷冷拽回自己的裙擺。
肖恩愣了半晌,伸手去抓她的手。
玟果想縮手避開,卻已經被他極快的握在了手中,才驚覺他原來身藏武功,暗然一笑,自己身邊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冷冷道:“放手。”
肖恩這一抓之下,正是她的脈搏所在,已證實了她并非鬼,酒頓時也醒了,只留著巨烈的漲痛,眼里閃過一抹驚喜,放開手,“你沒死?”
“失望嗎?”玫果慢慢走到自己的書案后坐下,靜望著他。
“怎么可能?”肖恩的話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但說完才現自己這話在她聽來或許有多諷刺,即時住了嘴,避開她的審視的目光,慢慢站起身,垂手而立。
“你什么也別問了,至于我,你該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如果你不愿聲張,我自我了結便是了。”肖恩面有愧色,不敢轉頭看她。
玟果微微笑了,“我真的很好奇,是誰這么有本事,能讓你甘愿俯聽命。”
“果兒,你在我這兒,什么也問不出來,我什么也不能告訴你。”他不知她怎么在絕壁下生還,但他能肯定,她知道那天的事是他所為。
但至于她是怎么生還的,他無權問,也不想問,她活著就比什么都重要。
玟果也不指望能從他這兒知道什么,如果他是口松的人,就不可能在她身邊潛伏這么多年,不露一點風聲了,“我死了,你當真就不再理會世事?”
“是。”肖恩此時不知該怎么壓下內心的涌動,以為已經死了的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不能出賣少主,存下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死’,只有自己死了,才能保住對少主的忠心,和對她的情義。
“可是如今我沒有死,那你的想法是法會隨之改變呢?”玫果不忍舍了與他多年的同門親情,但也不能繼續容忍一只毒蛇在自己身邊。
肖恩唇角化開一抹苦澀的笑,“我累了,不想再爭,也無力再爭。”在得知她死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根本不適合朝政爭斗,他做不到冷面無情,也做不到無義無情。
既然做不到,也就沒有資格,也不能,更不想再去爭。
玟果明知象這種時候,不該再相信他,但她仍選擇了相信他,說來說去,她還是不舍這多年來積累下來的親情,“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凡事不再去爭,去奪,這醫坊到可以避開刀光劍雨的好地方。”
肖恩木然的看向玫果,不明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不再過過去的生活,愿意洗新革面,這醫坊永遠是我們的,不要辜負了我們這些年來的心血。”玫果不等他開口問,已先給了他答案。
肖恩眼里露出不解和詫異,“我以前的事,不能告訴你分毫。”
“你以前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師兄,以后也是,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其他。”玟果一語雙意,只要他不再作為別人的眼線潛伏在她身邊,他們就永遠象以前一樣的同門之親,但也只是同門之親,不會有其他。
她實在不想再有人為了她卷入感情的糾葛中,剛才他醉酒之態已讓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她必須乘早了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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