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夫人看了看婆婆笑道:“這小猴胃口還真大,我自然也有賞。”
其她婦人起哄道:“我們拿到了,都賞,你好好擊便是了。”
玟果記下眾人的聲音和位置,接過樊夫人手中的白絲帕,坐到朱紅
,蒙上眼睛。
花結隨著鼓聲傳遞著,每個接到花結的人,都心跳加,滿懷希望。
然而鼓聲并未停止,只得失望地將花結交給下一個人。
玟果計算著花結差不多轉了一輪的時候,仔細聽著眾女出的聲音,突然聽到北王夫人可惜的一聲嘆息,鼓聲突然停止。
樊夫人剛好接過花結,滿是皺紋的臉一下舒展開來,泛著紅光,露出得意之色,哈哈大笑。
末凡微一鞠躬,“恭喜老夫人,由您來開始這第一個節目。”
樊夫人滿心歡喜,道:“那我這第一道題目,也由你來開始。”
末凡微微一笑,“請老夫人出題,小可定盡力而為,望不令老夫人失望。”
樊夫人見他恭敬而不卑微,越加中意,道:“你既然這開幕式無節目,那我也來個無題。你就撿你拿手的讓我開開眼界,如果不好,我可要罰你。”
末凡道了聲,“請老夫人稍候,如覺得不好,任由老夫人責罰。”走到早已擺好文房四寶地桌前,輕挽衣袖。
拿起毛筆一陣揮舞,片刻間抄起一副對聯于眾人前攤開。
只見右聯“山明水秀八節四時顏不老”,左聯“風和日麗千年萬古景長春”。
接著手一抖,橫聯“壽比南山”。字跡筆走龍蛇,剛健有力,鐵畫銀勾,只怕王羲之在世也難有此筆功。
末凡將對聯捧給樊夫人道:“再過幾日便是老夫人大壽之日,小可不才,在這兒獻丑提前向老夫人道個賀。”
樊夫人見如此絕秒書法,已經是驚嘆連連。
上面寫的又恰恰是給自己賀壽之詞,其詞意稱贊自己青春體健,連自己壽辰都摸得一清二楚,可見他心思細膩,越加喜到極點。
卻并不直接點評這對聯寫得好還是不好。
身邊觀看之人早已是驚呼四起,一片“嘖嘖”聲。
樊夫人回頭叫道:“來人啊。”叫來府中家丁,道:“馬上去把這對聯用最好的框子,給我裝表出來,等我大壽之日,掛在大堂之上,讓所有人觀望。”
沒有一句夸獎之詞,但行動卻做出了最好的答復。
末凡淡淡一笑,對樊夫人道:“謝老夫人厚愛。”
樊夫人見他不嬌不燥,越加對他另眼相看。
樊夫人取出一錠足有五兩重的銀子對玫果道:“小子,你這鼓擊得好啊這是賞給你地。”
玟果取下絲帕,美滋滋地接過銀子,連聲道謝。
心里卻想著第一道題就搞定樊夫人,自是偷著樂,有這么個大靠山,咱這俊男坊,也怕有人來找事搞鬼了。
萬一哪天被老爹現這俊男坊是她所開,也有這么個擋箭牌。
這可是北王府中的老祖宗,老爹這南王怎么也得給這北王地老祖宗幾分面子,那自己這小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話說回來,這個末凡地確不能容她小視,這才幾天時間,竟能將京中重要人物地性情以及家事摸得清清楚楚。
擊鼓聲再次響起,搞定了樊老夫人,后面也就隨意了,花結緩慢地在人群中傳遞,都希望花結能在手中多停留一會兒。鼓聲慢了下來,眾人緊張得漲紅了臉,可該死的鼓聲非但不停下,反而快了起來。這些婦人姑娘壓心底地將那擊鼓之人罵了幾百遍。花結在儲女地催促下飛快地傳遞起來。
“咚”一個重擊之聲,鼓聲欣然而止。
一個約十六七歲面如桃花地少女舉著花結跳將起來,咯咯笑道:“我拿到了。”不等末凡邀請,就自行跳到臺上道:“我要比武。”
玟果取下絲帕,定眼一看,竟是水軍都督的女兒程鳳。這個程鳳自幼被當男兒般教養,極喜舞槍弄劍,小小年級便小有成效,平時無事終日纏著父親手下將士切磋,人人均怕她三分,出手也多加顧忌,實難有個真比試的機會。這次讓她抓到機會,且肯輕易放過。
程鳳鳳目在眾俊男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懶懶散散靠在角落中的冥紅身上。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個看似懶懶洋洋的少年身上有股暗藏地凌厲之氣,不自覺得想去征服他。
冥紅見她看定自己,也不再等招呼,慢慢向臺上走去。就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程鳳暗暗心驚。因為他看似慢慢走上臺來,可實際上在一眨眼間已到了面前。光這身手,已讓程鳳佩服不已。別說父親軍中將士中沒有這等身手,只怕自己父親也是辦不到的。
程鳳兩眼放光,斗勝之心迅膨脹。將來人又再打量一翻,只見他一身短打裝束,露著兩條古銅色的結實手臂,虎背熊腰,卻并不臃腫,如小鐵塔般站在身前。和手臂同樣的古銅色削瘦臉頰,濃眉大眼,帥氣的臉上掛著一抹庸懶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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