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佩衿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裝著井水的小瓶,彎身放到他琴邊,“給我解藥。”
瑾睿也不看小瓶,“你該知道此事違了我的原則,你該知道那些藥什么人可以用,什么人不可以用。既然你違了我的原則,此事我不會管。”
“我并沒有用致命的藥,而且村民們已經全愈,我只不過是向你討點解藥,化去井里的毒。”佩衿早料到他會拒絕,對他的冷淡也不以為然。
“當年你向我討藥之時,我就跟你說過,不可向無辜的人下毒。你要接近玫果,盡可用別的辦法,但不該給無辜的百姓下藥。”瑾睿冷清的眸子又多了在分寒意。
“如果玫果不前往救治,那些村民個個難逃一死。”他這藥雖然并不立即致命,但如果救治不當,終難逃脫水而亡。
“這不是沒事嗎?”佩衿覺得他這是在小題大做,有些煩躁。
“如果換成八年前玫果的性格,你還敢說沒事?”他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哀樂。
他的無動于衷讓佩衿更是惱火,“正因為她性格變了,我才會出此下策。”
“她變與不變與我無關,但你違了我們的約定,此事你另尋他法。”
佩衿終于對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忍捺不住,怒了,收回刮弄鬼面繡的手,瞪著悠然彈琴的瑾睿,“另尋他法?你明知你的毒只有你能解。”
瑾睿微歪了歪頭,并不理會他。
“再說,我這么做都為了什么?”佩衿妖媚的眸子瞬間失了媚態,射出寒光。
“報仇。”瑾睿淡淡的說。
“對,我千方百計接近她,是為了報仇,但我是為了我自己一個人嗎?我還不是為了你。”佩衿上前兩步,盯著眼前的人,握緊拳頭,恨不得將這個冷血動物提起來使勁的搖。
“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的事不勞你費心。”瑾睿完全看不見頭頂上的怒容,即使看見了只怕也不會有所動。
佩衿緊緊盯著眼前那張絕美而冷得不帶任何感情的臉許久,咬牙切齒,“好,你狠,當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全是自作多情。”
憤然轉身向外大步急走。
身后琴聲嘎然而止,瑾睿淡得如輕風細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下不為例!”
佩衿瞬間剎住前行的步子,快速轉身,嘴角勾起,笑意盈然,“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坐視不理。”
“你錯了,我是不想那些村民因我的過失受難。”雖然毒并不是他投下的,但是這藥卻是他配制的,而且錯在他不該給佩衿。
站起身走進新搭建好的竹屋。
佩衿笑著跟了過去,妖異的眸子再次恢復嫵媚,剛走到門口,由里拋出一個白瓷小瓶,伸手接過,“謝了。”
等了一會兒,屋里沒有應答的聲音,笑了笑,轉身走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