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岳母和女婿,中間還站著一個和唐榮拜過堂的辛安,場面多少有些尷尬。
辛安當做沒事人一般微笑著給陶夫人見了禮,側首對唐榮道:母親方才有事出了門,要下午才回,大哥若是有事可晚些時候再去。
王氏和尤氏兩個妯娌約著一起聽戲去了,唐榮的消息只要稍微靈通一點,也不可能走這一趟。
唐榮面露尷尬之色,辛安的笑容越發的明媚,不打擾大哥和陶夫人。
福禮后帶著人款步離去,陶夫人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即轉身笑看唐榮,賢婿的傷好了許多,就要去禮部當差了吧
唐榮點了頭,這兩日正在熟悉禮部的章程,三日后就去赴任。
好。
陶夫人進了春華院的門,今日她是特意來教陶怡然如何爭奪管家權的,和唐榮說了幾句后就進了陶怡然的屋子,陶怡然不耐煩自己母親的碎碎念,對陶夫人說的處處都要爭更是反感,母親又何必想著爭奪這些,免得落了下乘。
后宅女子不是只有掌家一條路可走,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極好,處處都有旁人去費神不好嗎
無欲無求,方得寧靜。心如止水,靜若安瀾。
母親該要看開些。
陶夫人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高門大戶的后宅如何能靜若安瀾
唐榮是世子不假,但一日未襲爵變隨時有變數,你不爭可隔壁卻虎視眈眈,你的夫婿在外打拼自然希望你能做個賢內助,何為賢內助
是花前月下還是吟詩作賦
母親莫要說了。
陶怡然的不耐已經寫在了臉上,母親說的這些事劉姑姑和蔡姑姑會去做的,又何必要我去。
陶夫人怔愣的看著她,無奈的開口,一個院子里有兩個管事的婆子本就不行,一山尚且還不能容二虎,若你要讓下面的人處理,這兩人就只能留下一個。
母親為何總喜歡算計
兩人各有所長,一個管內一個管外,有何不可
陶夫人覺得心好累,陶怡然的身子自小就不好,三天兩頭的不舒服,她也一直不勉強她,由著她的性子來,甚至在學管家暈厥之后,她是一點都不敢的勞累她,總想著等成了親或許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多半的時間都在府中那個老婆子身邊待著,一個賤籍出生的人如何能教好她的閨女
選唐陌當女婿也有這個原因,一個不能承繼家業的次子,自然也就不需要她的閨女勞累,誰知事變成了這樣,哪家的當家主母是三天兩頭不舒坦,不會掌家
陶怡然已經不想再聽那些要麻煩她的話,母親莫要再操心我的事,我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