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個耳光甩了出去。
“這一巴掌,是幫琪姐打的。”
“啪啪”兩個耳光甩了出去。
“這兩巴掌,是幫香香打的。”
然后一個側踢踹出,狠狠中在宋建業的臉頰上,兩顆后槽牙便飛了出來。
“好啦,我就到這。”我說:“接下來,該你們上了。”
葉展、磚頭、拳虎撲上去,沖著宋建業一陣拳打腳踢,慘叫聲不絕于耳,卻沒有任何民警前來查看。我們還要在號子里住十五天,所以這事要慢慢來,千萬急不得,一次性打死可就不好玩了。打了一會兒,就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在號子里爬來爬去。
理所當然,我占據了最里面的床,而宋建業只能睡在廁所邊上。每天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揍他一頓,揍完以后整個身體都是神清氣爽;每天晚上睡覺以前第一件事還是揍他一頓,揍完以后睡覺都特別香。不過我不能打的太狠,畢竟手還沒有好嘛。
除了揍他以外,我們還發明了許許多多的游戲。比如讓宋建業報站名,讓他倒立在墻根,從城南的站名開始報,一直報到城北,錯一個就打一個耳光。
就這樣折騰了宋建業十五天,弄得他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五天以后,我們打著呵欠出了獄,整個號子的人都排隊歡送我們。宋建業已經被我們訓練成了士兵,先是立正,“啪”的敬了個禮:“首長走好,歡迎首長再來視察!”
出去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約見高琪。我們在號子里拍了不少照片,把宋建業種種挨打的模樣給她看。高琪笑得合不攏嘴,開心地摟著我的脖子說:“小耗子,你對姐姐真好。”
楚局長聽說了宋建業的事情,緊張兮兮地打電話過來:“浩哥,是不是你把他搞進去的?”
我玩味地問他:“你覺得呢?”
楚局長說:“我覺得是。那天晚上在金碧輝煌,我就覺得他要倒大霉了。”
“呵呵,你不說金碧輝煌的事我還忘了。出事的時候,你小子躲哪去了,也不幫我出來說說話?怎么個意思,想等著宋建業收拾我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當時已經睡著了”
“放你媽的屁,我給你個卡號,你往里面打二十萬,然后這事就算了吧。”
我給他的當然是高琪的卡號,欠高琪的人情也不知何時才能還清。
這件事過去以后,很是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秋天終于來到,大片大片的落葉隨風而下。我依舊往返于學校、工地、森林酒吧之間,對自己的三重身份也適應的越來越好。黑虎幫慢慢蠶食下整個工地,但凡過來運砂的肯定是我們的人。久而久之,黑虎幫在玩什么把戲,已經成為業內共知的秘密。那些包工頭也不是傻子,慢慢就看出了拉沙的貓膩,只是他們敢怒不敢罷了。
這一天,我照舊穿著保安制服,領著兩個保安在工地上晃來晃去。很快的,我就發現了一絲絲不對勁。現在已經上午九點,太陽都升到半空了,工地上竟然一輛拉沙的車也沒來。工人們也怨聲載道,不少包工頭在外面打電話,詢問沙石、土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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