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龍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地說道:“他宇城飛算什么東西,一個不知從哪個山溝溝里走出來的小癟三,憑什么有資格和我、峰兄平起平坐?”一聽這話,我重重地咳了一聲,意思是別忘了我和宇城飛是一個地方的。聶遠龍也輕咳了一聲,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而是說道:“眼看著宇城飛勢力越來越大,我和峰兄一致認為不能再讓他發展下去,所以就商量了一個絕妙無雙的主意即我們假裝決一死戰,把宇城飛趕出校園,就說等哪一方勝了,再和他一較高下,不許他輕易回到職院,否則必然會遭到我們二人的聯合剿殺。”
聶遠龍一邊說,一邊看著我們眾人,繼續:“把宇城飛趕出校園,一共有兩個目的。第一,遏制他的勢力發展。第二,抓緊機會多多賺錢。為了把戲演的像一些,我和峰兄協定隔三差五就來一場約戰,讓外界一直以為我們都在決戰之中。這些秘密,在座的各位都是知道的了。”眾人紛紛點頭,我也跟著點頭,表明自己是局內人。
“約戰的時候,雙方的領頭人物,即四大紅棍和四大戰將,大家彼此手下留情,從來沒有哪次失手傷了對方,也就不至于傷了大家的和氣。至于手下的兄弟,就讓他們真的打去,不僅能鍛煉自身的實力,還能堵住外面一些說閑話的嘴巴。從暑假開學到現在,大家約了也有幾十次的戰斗了吧?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雙方的關系也十分和睦。”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可惜的是,就在上個星期,這份和平和穩定被打破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自然看向我,也看向張蕭勇。張蕭勇昂起頭,挺起胸,一臉問心無愧的模樣。而我則一臉的無所謂,不停地拍著掛在椅背上的背包。說實在的,我挺想看看邱峰那邊要怎么表演,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把關鍵證據拿出來。
聶遠龍說道:“上星期三,我和峰兄擬定約戰。我方安排王浩上陣,峰兄一方安排張蕭勇出陣。地點在教職工宿舍樓后面的空地上,老規矩還是現場不得出現任何外人。這本來是一場沒有懸念的約戰,任憑兩邊的成員怎么廝殺搏斗,王浩和張蕭勇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但遺憾的是,這場戰斗結束之后,王浩和張蕭勇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哎哎哎”邱峰插嘴道:“這可得說清楚啊。王浩只是輕輕挨了兩下,纏個繃帶休息幾天就好了,而我們這邊的張蕭勇卻是肚破腸流,到現在才能夠勉強行走而已!”
聶遠龍陰著臉說道:“受傷輕重只是其次,重要的是誰先動的手?倘若是張蕭勇先砍的王浩,那王浩出于自衛,憤而出手,打傷了張蕭勇,也是理所應當的吧?”還算這家伙有點良心,知道在這種場合上要為我說說話,雖然他分析的完全不對。
“我沒有!”張蕭勇喊了出來:“是王浩先砍的我,我才在他身上砍了兩刀!”
我直接沖他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真厲害,被我砍的腸子都流出來了,還能爬起來追著我砍了兩刀,你他媽就是不死戰神啊,三所學校最負盛名的單挑王應該是你,城高的磚頭和你一比簡直逑都不算啊。”反正就是極盡所能的挖苦他。
張蕭勇果然被我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你你”其實也挺好的,比剛才那副一臉慘白的病態樣子可強多了。他在“你”了好幾下之后,終于說道:“我是憑著一腔憤怒,所以才爆發了體內的潛力,在你身上砍了兩刀的!不過可恨當時沒有力氣,否則也讓你肚破腸流!”咬牙切齒地說著,估計把心里的痛苦發泄出來了。
“哈哈,你當你是圣斗士啊,還爆發體內的潛力?”我笑了出來。不過笑歸笑,我知道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就像我被張蕭勇砍了一刀后,還能捂著肚子跑了那么遠,最后還勇猛地爬了三層樓,找到鐵塊大神幫我擺平麻煩,也是“潛力爆發”的典型。
張蕭勇還欲反駁什么,聶遠龍又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行了,別東一句西一句了,把當時的情況好好說說吧,讓我和峰兄好好辨別一下是怎么回事。你倆誰先說?”
我用下巴指了指張蕭勇,道:“圣斗士,你先來吧。”劉向榮他們憋著笑,顯然是被我給逗樂了。張云飛他們都是一臉怒氣,眼神都恨不得吃了我。好像在斗嘴上,我還沒輸給過誰吧?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強項了。要是碰上吵不過的,那就直接動拳頭。簡單來說能用一句話概括:吵得過我的打不過我,打得過我的吵不過我。
張蕭勇雖然被我叫做“圣斗士”很不爽,但獲得了“優先訴說權”還是很得意的,便立即說道:“那天上午,我帶著十九個兄弟趕到教職工宿舍樓后面,王浩已經領著人守在那里了。當時他正在抽煙,還和身邊幾個人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