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單純的想起齊思雨就感到頭疼,便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和葉展繼續朝前走去。
路過圖書館,我忍不住朝里望。跟桃子好的那短短幾天里(就是為了氣夏雪那段日子),我們經常下午二節課后到這里來看書,一人捧著一本莎士比亞的名著看的津津有味,兩個人的手則在下面悄悄拉著,現在回憶起來也是滿滿的幸福和甜蜜。
“讓你不要想桃子,你怎么就不聽啊。”葉展突然抓著我肩膀來回晃著:“快醒過來!”
我納悶地看著葉展:“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桃子?”這家伙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你想夏雪的時候和想桃子的時候,表情不一樣。”葉展說:“我一看你走神發呆,露出慚愧內疚自責懺悔的樣子,那就是在想夏雪了;露出甜蜜微笑幸福美妙的樣子,那就是在想桃子了。我分析的對不對?”一臉的得意和驕傲。
“絕了。”我豎起大拇指。
“以前也有過這種現象。”葉展繼續說:“就是蘇小白劫持桃子那次之后,你對桃子也充滿了愧疚之心,有事沒事就往她身邊湊。但是那會兒夏雪沒事,成天在你身邊纏著逗你開心。你一旦開始走神發呆,露出慚愧內疚自責懺悔的樣子,就是在想桃子;露出甜蜜微笑幸福美妙的樣子,就是在想夏雪。我已經把你分析的透透了。”
“絕了。”我再次豎起大拇指。
我們繼續朝前走,將城高的一草一木都看遍,將每一個建筑都收在眼底。往日我以能在城高就讀而驕傲,現在城高因有我這種學生而恥辱。這真是一個諷刺的轉變啊。
我們一直走,走到食堂,然后再往回返。葉展問我:“被開除了,你準備去哪里念,我也收拾收拾陪你一起去。”我瞪著眼說:“你瘋啦,城高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名校,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轉學?要不是我被開除,我絕對會死皮賴臉地留在這里。”
“先別管這些,我就問你,你準備去哪?”
“我準備去職院。”我說:“宇哥早就說想讓我去做他的白紙扇,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真好啊,能跟宇哥他們一起玩。”葉展一臉羨慕地說:“帶我一起去唄,我特別喜歡宇哥他們那幫人,我覺得他們是三所學校的勢力里最有潛力的一批了。”
“你羨慕個屁啊。”我哭笑不得:“葉展,你要留在城高,好好學習,將來考大學。”
“那你呢,你不考大學啊?”葉展惋惜地說:“去了職院就是中專,得先考上大專,才能考本科,以后還怎么和你并肩作戰啊?”
我繼續哭笑不得:“一天到晚光想著打架干什么。你還是想想和蘇婉的未來吧,將來一起考個好大學,比翼雙飛什么的多好啊。”
“不是。”葉展笑著說:“我是覺得吧,從你拿花盆砸鄒陽,亮哥叫我罩著你開始,我覺得咱倆的命運就聯系到一起了,到后來的面粉計劃、破網計劃,打狗計劃,咱倆什么時候單獨行動過?咱倆在一起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葉展!”我很大聲地說道:“不許你跟著我轉學,否則咱倆就絕交!”
我的前途已經毀了,我不能讓葉展跟著我一起毀掉。
葉展有些郁悶:“不去就不去,你生什么氣啊。”
“是,我生氣了。”我說:“葉展,咱倆是好兄弟,我也想繼續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被學校開除了,還讓你跟著我一起轉學過來,那樣就顯得我太自私了。這樣,我以后去了職院,還經常來找你玩,行不行?”
葉展看我信念很堅定,只好說道:“好吧,你一定要經常過來找我們玩,大家肯定都會很想你的。職院和城高又不遠,只隔著一道墻,你上著課就能翻過來了。以前沒有職院的學生敢到城高來,但是你沒事啊,你是這邊的老大,誰敢說你什么?”
“哈哈。”我笑著說:“沒問題啊。不過說到老大,等我走了以后,你肯定就是大家心中公認的城高老大了,有句話一定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太過張揚,否則容易被耳光王盯上。”
_f